寸,带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茶盏,瓷片碎裂声像根针,刺破了凝固的空气。
柳清照闭上眼。
她在脑海里构建出一扇门——朱红门扉,铜钉斑驳,是她小时候常去的城隍庙那扇老门。
门后是漆黑的深渊,门外站着那只黑手;她攥着玉符,把它想象成门闩。"咔嗒"一声,她在心里扣上门闩。
"你不是命运的主宰!"她猛地睁眼,玉符在掌心炸开刺目蓝光。
那只黑手像被烫到般蜷缩,指尖刚要收回裂隙,却又突然加速,指甲尖擦过柳清照的耳垂,扯下一缕头发。
剧痛让她踉跄,杨过立刻伸手揽住她腰——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,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墨香,混着点话本里常说的"女儿家香气",可此刻他没空细想这些,玄铁重剑再次斩向黑手,这次剑气竟在黑手表面激起火星。
"嗷——"
裂空中传来类似金属摩擦的尖啸。
黑手骤然缩回,裂隙像被无形的手扯动,迅速缩小成指甲盖大小的光点。
柳清照瘫软在杨过怀里,额头抵着他胸口,能听见他心跳如擂鼓。
她抬头,看见他领口渗出的冷汗,沾湿了半片衣襟——原来这个总把"雕兄,走"挂在嘴边的神雕侠,也会怕成这样。
"林昭...你以为你能阻止一切?"
阴冷的低语从即将闭合的裂隙里钻出来,像条冰蛇钻进柳清照后颈。
她猛地抬头,裂隙已经彻底消失,只余下窗外正常的天光。
刺客俘虏终于发出尖叫,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,壁画守护者蹲在地上捡木牌,手背上青筋凸起,像爬着几条蚯蚓。
"他来自另一个世界,但他的根,还在这边。"老人把木牌按在心口,声音比刚才更哑,"就像...就像藤蔓,根扎在我们的土里,藤子伸到别的世界去。"
柳清照扶着桌沿站起来,杨过的手还虚虚护在她腰后,像片随时会落下的云。
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垂,指尖沾到血,却笑出了声:"合着我这穿越者,倒成了跨世界除草机?"
"你没事吧?"杨过的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,指腹悬在她耳垂上方,又不敢真的碰,"疼不疼?"
"比甲方让改第十版方案那会儿好多了。"柳清照扯了扯嘴角,突然注意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反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