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弟子?"
"我啊,就是个爱听书的。"柳清照扯了扯被烟火熏黑的衣袖,目光落在最后一个缩在角落的刺客身上——那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,左脸有道刀疤,比阿罗的更狰狞。
她蹲下来,与那汉子平视。
对方的刀尖还抵着自己脖子,眼神却已经乱了:"你...你想怎样?"
"我想知道,"柳清照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,拔开盖子,立刻有股清苦的药香散出来,"你们的目标真的只有段王爷?
还是...另有任务?"
汉子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柳清照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刀把上微微发抖——这是恐惧,也是动摇。
她想起现代看的谈判技巧,又补了句:"阿罗死了,他的主子不会在乎你们的命。
可你要是说了,我能保你家人平安。"
"保...保得住?"汉子的刀尖垂了半寸。
"我保不住天,保得住你家院子。"柳清照指了指远处被士兵护住的百姓,"你看,刚才那个投降的小子,我让人把他娘和小少爷接去了驿站。"
汉子的眼泪突然涌出来。
他松开刀,双手抱头:"我们...我们还有人在城外接应!
要联络契丹使者...说...说南边的裂隙能打开..."
柳清照的呼吸一滞。
她摸了摸怀里的玉符,果然又开始发烫——这是第三次了,每次时空裂隙扩大,玉符都会像被火烤过一样。
她想起穿越那晚,就是这玉符突然发烫,然后眼前闪过幽蓝的光,再睁眼就到了北宋。
"杨兄弟!"她转头看向杨过,后者正将最后一个刺客的绳子捆紧,"城外接应的人交给你,带大雕去,别让他们跑了。"
杨过应了一声,大雕的啸声已经从头顶掠过。
他翻身上雕背时,突然低头看她:"你呢?"
"我得守着这里。"柳清照望着满地狼藉的街道,有百姓正用竹筐装碎砖,有士兵在修补被烧穿的城门,"总得把摊子收拾干净。"
黎明时分,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。
柳清照站在城楼上,看着最后一处火星被浇灭,鼻尖还萦绕着烟火和硫磺混合的气味。
她摸出怀里的玉符,这次震动得更厉害了,连掌心都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