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的刀还沾着血,闻言愣了愣:"这...这不是诈吗?"
"战场上真话太金贵,假话才是刀。"柳清照扯过他腰间的铜锣,"咚"地敲了一记,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,"喊!"
"南诏贼子全军覆没——降者免死——!"
士兵们的呐喊像浪潮,撞碎了夜色里的紧张。
几个原本缩在巷角的刺客明显顿住了脚步,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刺客刀把都攥不稳,刀尖戳在地上直打颤。
柳清照眼尖地看见他腰间挂着半块雕花玉牌——是大理段家的家仆标记,显然是被胁迫入伙的。
"你家夫人还在等你送参汤呢。"她突然提高声音,盯着那刺客的眼睛,"上个月你家小少爷抓周,抱着你的刀不肯放,说长大要像叔叔一样威风。"
那刺客浑身剧震,刀"当"地落地。
他扑通跪下,额头磕在青石板上:"我...我是被阿罗拿家人威胁的!
他们说不杀段王爷,就烧了我家院子!"
杨过的玄铁剑"嗡"地轻鸣,他瞥了柳清照一眼,目光里的惊讶像被风吹开的雾:"你这些手段...当真是读书人想出来的?"
"读书人也得吃饭不是?"柳清照眨眨眼,转身时瞥见西边巷口闪过几道黑影,"李校尉,让弟兄们在西巷铺绊索!
再把钉板搬过去——他们擅长偷袭,就让他们自己撞上来!"
李广这回没再迟疑,大手一挥:"张三李四,把马厩的麻绳全拆了!
王五,去兵器库搬钉板!"
不过半柱香,西巷的青石板上就多了几道隐在阴影里的麻绳,钉板被倒扣着,铁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柳清照躲在墙后,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手心沁出薄汗——这招能不能成,全看刺客是不是还想着走这条近路。
"噗通!"
第一声惨叫比她预想的还快。
有个刺客被绊索勾住脚踝,整个人飞扑出去,胸口正好撞在钉板上,疼得闷哼都变了调。
另一个刺客慌不择路,一脚踩在另一根绊索上,摔得四仰八叉,腰间的短刀滚进了阴沟。
"拿下!"杨过的剑划出冷光,几个士兵一拥而上,将刺客捆了个结实。
李广望着满地哀嚎的刺客,喉结动了动:"林公子...您莫不是哪位隐世高人的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