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符在柳清照掌心烫出红痕时,她正盯着夜空那道幽蓝裂隙发怔。
大雕的尖啸混着越来越近的号角声,像根细针直扎太阳穴。
忽然,东边城头腾起冲天火光,映得半边天都是血红色——那火势不是寻常走水,倒像有人泼了整桶灯油,从城门楼子往下浇,火苗顺着木梁窜得比箭还快。
"不对劲。"她手指猛地收紧,玉符裂得更厉害了,"这火势太集中,是有人故意放火!"
杨过的玄铁剑已出鞘三寸,剑气带得衣角猎猎作响:"你怎知?"
"现代火场我见多了。"柳清照拽着他往城门跑,靴底碾碎半块焦土,"普通失火是星星点点烧起来的,这倒像......"她顿了顿,喉结随着吞咽滚动,"像有人拿火折子挨个点了引火点。
段正淳!"她突然拔高声音,"他今日该在城门楼子查军备!"
杨过的脚步顿住,玄铁剑嗡鸣得更急了。
他反手攥住她手腕,内力顺着掌心渡过来:"你怎知他在那?"
"我......"柳清照咬了咬唇。
半月前抄话本时,她在《大理轶事》里瞧过段正淳行程——这位风流王爷总爱微服查边,说是体恤兵卒,实则为躲王妃的鸡毛掸子。
可这些哪能跟杨过说?
她仰头看他,眼尾还沾着篝火烤出来的薄红:"直觉!
快走!"
等两人翻上城墙垛口时,底下的巷战已杀得昏天黑地。
段正淳的月白锦袍染成了暗红,后背抵着青砖墙,腰间软剑断成两截,正被七个黑衣人围在中间。
他左胸插着把短刀,右手捂着肋下伤口,血从指缝里往外涌,却还在笑:"几位好汉,某与你们无冤无仇......"
"无冤无仇?"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巾,刀疤从左眼斜贯到下颌,声音像刮竹片,"段王爷好记性——你女儿赵敏收了中原密信,当我们南诏是瞎子?"他甩了甩手里的匕首,"先送你去阴曹报个信。"
柳清照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早该想到的!
原著里赵敏与中原的纠葛要到十年后才显,可时空裂隙一开,剧情全乱了。
段正淳现在死了,未来的《倚天》还怎么圆?
"所有人听好!"她突然拔高声音,震得城砖簌簌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