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，当场摔了马克杯。"
杨过的手指微微松了些。
"我当时也想过报复。"她抽回手，摩挲着被捏红的腕子，"查她的考勤记录，截她的客户电话，甚至在她咖啡里多放两勺糖——她血糖高。"说到这儿她笑了，"可后来呢？
我每天盯着她的行踪，熬夜查她的把柄，反而把自己熬成了熊猫眼，方案越做越烂。"
篝火映得她眼底发亮："直到有天我上司说，'你现在像条咬着骨头不放的狗'。
我才明白，报复只会让我困在'受害者循环'里——"她掰着手指，"你恨郭芙，郭芙可能也在恨你抢走了她的骄傲，你们就像两个绕着圈跑的人，永远追不上对方的影子。"
壁画守护者突然笑了。
他拨火的铜棍在炭堆里划出火星，映得他脸上的刀疤忽明忽暗："小友说得对。
我祖父是契丹人，当年被汉人屠了寨子，我爹守着这壁画过了一辈子，每天擦墙时都念叨'要血债血偿'。"他放下铜棍，指节叩了叩石壁上"归期"二字，"可等我接手时才发现，这墙里埋的不是仇恨，是我祖母绣的并蒂莲帕子——她当年是汉人姑娘，跟我祖父私奔的。"
杨过盯着石壁上的字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。
"你现在过得不好吗？"柳清照突然抓住他的手，按在自己心口，"你有大雕，有玄铁剑，有郭靖黄蓉当父母，有...有我。"她耳尖通红，"你现在走在江湖上，谁不喊一声神雕侠？
你活得比他们都痛快，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报复？"
杨过的手被她按得发烫。
他望着她发顶翘起的碎发，想起半月前雨里的流浪猫——她骂着"蠢猫"，却把自己的帕子撕成布条裹伤口；想起书院后巷，她蹲在地上给卖糖葫芦的老头算成本，说"您这糖熬老了，应该再加半勺水"；想起刚才她掰红薯时，故意把焦皮留给自己，把软甜的芯子往他手里塞。
"我不想你成为另一个冷血的杀手。"她仰头看他，眼睛亮得像星子，"我想你成为那个...会给小猫裹布巾，会替老头算糖葫芦，会在雪夜里陪我烤红薯的杨过。"她吸了吸鼻子，"这才是真正的强者。"
篝火突然"轰"地烧旺了，映得两人交握的手暖融融的。
杨过望着她泛红的眼尾，喉结动了动，突然低头在她手背上轻吻了一下。
"好。"他说，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