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上薄青。"我没事。"她扯了扯嘴角，声音有点发飘，"就是......有点冷。"
守护者突然转身走向石壁角落，他的皮靴在满地落叶上踩出沙沙的响。"夜了。"他背对着他们，从怀里摸出火折子，"我去拾些枯枝。"
杨过望着他的背影，直到那人消失在石壁后，才低头用拇指摩挲柳清照发红的指尖："在想什么？"
"他说的那个姑娘。"柳清照将玉符塞进衣襟，隔着布料仍能感觉到它的震颤，"或许和我一样，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。"她想起方才守护者说的"修正时间线"，喉间泛起苦涩，"如果她赢了，为什么玉符会流落到书院？
如果她输了......"
"不会的。"杨过突然用指节轻叩她的额头，力道轻得像弹走一片雪花，"你比她多了一样东西。"
"什么？"
"我。"他眼尾的红又浓了些，在幽蓝月光下像朵开败的芍药，"还有郭靖的烤鸡，郭襄的糖葫芦，以及......"他俯身凑近她耳畔，声音低得像叹息，"所有你想护着的人。"
远处传来守护者劈柴的声响，"咔嚓"一声，惊得柳清照耳尖发烫。
她别开脸，正看见石壁上的星图在月光下泛着淡金，那些她研究了半个月都没看懂的符号，此刻竟隐隐连成一条流动的河。
"阿昭！"守护者的声音从山坳传来，"火生好了！"
柳清照望着石壁上流动的星图，又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玉符。
夜风卷起她的束发带，几缕碎发扫过唇角，带着点清苦的草叶香。
她转头看向杨过，他正弯腰捡着地上的枯枝，玄铁剑随意搭在肩头，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
篝火的光从山坳里透过来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叠在一起，像两株根系相连的树。
柳清照突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一句话："每个穿越者都是时间的旅人，但能让旅程有意义的，从来不是孤单的脚印。"
她踩着满地碎金般的月光走向篝火，玉符在衣襟里轻轻发烫，仿佛在回应某种来自更深处的召唤。
而在她看不见的石壁上，那些星图正随着她的脚步，缓缓拼出两个字——
"归期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