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柳清照愣了愣,随即笑出声:"多着呢。
我们那儿的茶馆不卖茶,卖咖啡和奶茶,杯子比这瓷盏还花哨。
有人在里头看书,有人用铁盒子听歌,还有人举着块能照见人影的板子——"她突然顿住,意识到自己说远了,"不过都没这儿好。"
"为何?"
"因为这儿有你。"话出口的瞬间,柳清照耳尖发烫,忙端起茶盏抿了口,茉莉香裹着心跳声涌进喉咙。
杨过没说话,目光却软得能化了春雪。
他盯着她泛红的耳尖,喉结动了动,忽然说:"方才在酒楼......是我莽撞了。"
"莽撞?"柳清照挑眉,"我倒觉得你那剑穗抖得挺好看。"她夹起块绿豆糕,递到他唇边,"甜的,解你心头的酸。"
杨过低头咬住绿豆糕,甜糯的豆沙在齿间化开。
他伸手接住她沾着糖霜的指尖,拇指轻轻蹭掉她指腹的糖粒:"我只是......见不得他们说你写的话本不好。"
"那你以后帮我改?"柳清照抽回手,把剩下的半块绿豆糕塞进他掌心,"新话本我都想好题目了,叫《神雕侠与醋坛子的和解指南》。"
杨过被噎得轻咳一声,刚要说话,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小二掀起门帘探进头来,额角还沾着汗:"林公子,外头有位穿玄色甲的爷找您,说是......"他压低声音,"说是从边关来的。"
柳清照心里"咯噔"一跳。
边关?
她前儿给戍边将士写的话本《杨门女将》才寄出去,难不成......
"让他进来。"她转头看杨过,后者已经放下茶盏,玄铁重剑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鞋尖——是无声的撑腰。
门帘再掀时,穿玄甲的汉子大步进来,腰间佩刀的铜环叮当作响。
他抱拳行了个军礼,从怀里掏出块裹着油皮纸的东西:"林公子,末将奉李将军之命,送您这个。"
油皮纸展开,露出半张泛黄的绢帛,边缘焦黑,隐约能看见"昆仑"二字。
柳清照指尖微颤——这古图的纹路,倒像她前儿在话本里写的"藏兵图"。
"李将军说,"玄甲汉子压低声音,"这图是从漠北商人手里截的,上头的字......像您写的话本里提过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