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的风掠过老槐树，落下几片叶子，其中一片正好飘进柳清照的袖中——里面还塞着被踩脏的话本草稿，墨迹晕开，倒像朵歪歪扭扭的花。
柳清照望着前面两个高瘦的背影，突然想起方才杨过挡在她跟前时，玄铁重剑上还沾着未散的剑气。
可他转身的瞬间，剑刃却悄悄偏向了另一侧，避开了她的衣角。
"醋坛子......"她小声嘀咕，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，"倒比蜜枣还甜。"
远处传来梆子声，是巡城的更夫在报未时。
柳清照摸了摸袖中被揉皱的话本草稿，突然想起今日要交的新话本还没写完——题目她都想好了，就叫《校场风波：论醋坛子的一百种打开方式》。
她正想着，杨过突然回头。
他的发梢还沾着方才打斗时的尘土，眼神却亮得像星子："走不走？"
"走。"柳清照应了一声，加快脚步跟上。
路过那排木桩时，她瞥见麻绳还松松垮垮地挂着，在风里晃出个小小的弧度——倒像谁藏在心里没说出口的话。
阿朱的蜜枣汤香飘过来，混着远处糖画摊的甜腻气息。
柳清照望着前面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，突然觉得，这校场的风，比汴河的春水还暖。
只是她没注意到，杨过的手始终虚虚护在她身侧，离她的后背不过三寸。
而乔峰的酒葫芦里，不知何时换了新酒——是阿朱特意酿的，名为"解语"。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