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沾着您常喝的云雾茶渍。”
亭中气氛陡然一滞,连风都仿佛凝住。
阿朱原本站在谭公身侧端茶,此刻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,足尖轻点,如猫般无声。
她指尖已扣住腰间的短刀,刀鞘微凉,掌心却渗出细汗。
“林公子是说……”乔峰声音沉了下去,像山雨欲来前的闷雷,“有人借我的手搅乱丐帮?”
“不是有人,是您。”柳清照转向谭公,目光如刀,“康敏的密信是您伪造的,梁长老的马厩洞是您挖的,连市集那个灰衣人——”她想起那日茶摊前黏腻的目光,仿佛有只冰冷的手从颈后滑过,后槽牙咬得发酸,“戴斗笠的根本不是金使,是您易容的。您让康敏咬出我是女子,让梁长老传假消息,就是要让乔帮主被怀疑勾结金人,众叛亲离!”
谭公的茶盏“咔”地裂开条缝,热茶顺着裂缝渗出,滴在指尖,他却浑然不觉。
他抬头时,眼角的皱纹里再不见半分慈祥,只余下深不见底的寒潭:“小娃娃倒会编排故事。”
“您要的从来不是丐帮内乱。”柳清照从怀里摸出那封未写完的信,纸面微潮,带着她体温的余热,“您要的是中原武林乱成一锅粥,好让金国铁骑踏过黄河。”她指着信尾的金印,那金属的冷光在月色下泛着幽蓝,“这印是您偷的,还是金使亲自给的?您让康敏闹这一出,让乔帮主失了人心,等金人大军压境时,谁还能挡?”
杨过突然上前半步,玄铁剑嗡鸣出鞘三寸,剑身震颤,发出低沉的龙吟,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腾。
他掌心传来熟悉的沉重与冰冷,那是死亡的气息。
“原来这些日子的麻烦,都是你在背后捅刀?”
谭公盯着柳清照,忽然笑了。
那笑声像老树根裂开的声音,哑得发涩,带着腐朽的回响,惊得檐下蛛网簌簌抖动。
“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聪明。”他抬手扯下腰间玉佩,翡翠坠子砸在地上碎成两半,清脆的裂响如心碎。
“可你知道得太多了。”
话音未落,阿朱已从他身后扑来!
她短刀闪着冷光,刀锋划破空气,发出细微的“嗤”声,直取谭公后颈——这是她跟乔峰学的“锁喉刀”,专破高手后防。
可谭公连头都没回,反手一掌拍出。
掌风如怒涛拍岸,气浪将阿朱掀得撞在亭柱上,背脊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