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前日苏婉儿帮她改的领口，针脚细密得像女红。
她抬眼时笑了，带着点毒舌的锋利：“康夫人急什么？我只是好奇，谁能精准知道乔帮主今晚必喝这壶酒？”
康敏的脸“唰”地白了，唇色褪尽，连耳垂都失了血色。
乔峰原本搭在膝头的手缓缓收紧，指节泛白，掌心冷汗渗出，黏腻如毒蛇缠绕。
他转头看向康敏，目光像淬了冰的刀——从前看她时眼里的温软全没了。
谭公刚要打圆场，窗外突然飘进一声低笑，尾音带着股阴鸷：“林昭，你倒是会多管闲事。”
“当啷——”
玄铁重剑出鞘的清鸣惊得烛火乱颤，光影狂舞，墙上的影子如鬼魅乱窜。
杨过“唰”地起身，剑刃扫向窗口，寒光过处，一片黑斗篷角“扑”地落在柳清照脚边。
她弯腰拾起，布料粗糙扎手，却绣着金线缠成的双鱼——和那日刺客腰间的青铜鱼符纹路一模一样。
“金狗细作。”杨过的声音像浸了雪水，“追。”
他提剑要冲出门，柳清照却扯住他的衣袖，指尖触到粗布的摩擦感。
她盯着脚边的黑斗篷角，指尖摸向袖中那个羊脂玉瓶——里面还剩半瓶调包时剩下的毒酒，在她掌心凉得刺骨，仿佛握着一块寒冰。
“别急。”她抬头时，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，光影在瞳孔中燃烧，“证据，还没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