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断剑重铸那日,在剑身上刻了'不负'两个字。"
杨过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。
他的掌心有常年握剑的茧,粗糙得像块老树皮,却暖得烫人。
黄药师退后半步,广袖扫过案几上的机关图。
他忽然转身看向杨过:"小子,你要护她,拿什么做凭证?"
杨过"咚"地跪下,玄铁剑"当啷"砸在地上。
他仰头时,月光正落在他眼尾的疤上,那是三年前为救她挡的刀伤:"晚辈的命,晚辈的剑,晚辈这副骨头渣子——"他伸手握住柳清照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,"全给她。"
"好!
好!"黄药师连拍三下案几,震得烛台都晃了晃,"我黄药师活了六十年,就爱这种死心眼的!"他转头冲门外喊,"老周,去把地窖里那坛'醉桃花'搬来——今日要给我未来的徒媳妇接风!"
老周刚应了声"得嘞",议事厅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"岛主!"守卫的声音带着喘,"光明顶来的急报!"
黄药师的笑僵在脸上。
他接过信笺的手突然收紧,信纸上"光明顶事变"四个字被指甲压出深深的折痕。
柳清照望着他骤沉的脸色,又转头看杨过——他正盯着她发间的木簪,那是他前日在竹林里削的,刻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。
"阿昭。"杨过轻声唤她小名,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银镯(那是他用玄铁剑熔了半寸剑刃打的),"不管出什么事,我都在。"
柳清照忽然想起水牢里的月光,想起他用玄铁剑替她劈开蛇群时,剑身上跳动的星火。
她伸手勾住他的小指,像那日在竹林里偷亲他时那样,轻轻晃了晃:"我知道。"
厅外的马蹄声渐远,却有细碎的脚步声近了。
老周搬着酒坛从廊下经过,嘴里还嘟囔着:"岛主今儿个是中了什么邪,连二十年的陈酿都拿出来......"
柳清照望着他的背影,又抬头看黄药师——他正盯着她的发顶,目光里的审视不知何时变成了打量,像在看自家院里新栽的桃树,琢磨着来年该施什么肥。
"晚膳时换身女装吧。"黄药师突然说,"我让程英给你送两匹蜀锦,那丫头绣的并蒂莲,比我画的好看。"
杨过猛地抬头,耳尖瞬间红透。
柳清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