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忽然笑了:"好个耳濡目染。"他转头对门外道,"程英,进来。"
穿月白衫子的姑娘抱着药箱进来,发间银簪晃得柳清照眼花——正是黄蓉的堂妹程英。"阿昭,你教她认药材。"黄药师把药箱推过去,"她总记混川贝和浙贝。"
程英抿嘴笑:"林公子昨日教我用花瓣辨药性,比师父的《本草图经》有趣多了。"
柳清照松了口气,余光瞥见杨过倚在门框上,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黄药师忽然又道:"过儿,你近日多往书院跑跑。"他指节敲了敲玄铁剑,"林公子手无缚鸡之力,别被那些酸儒欺负了。"
"是。"杨过应得利落,目光却黏在柳清照发顶翘起的呆毛上——那是她晨起梳头时没压平的。
直到日头偏西,黄药师才放他们走。
曲灵风守在楼下,腰间菜刀不见了,换成柄青铜酒壶。
他盯着柳清照的背影,对黄药师道:"那红痣......"
"男人会在药囊里装玫瑰露?"黄药师把玩着柳清照落下的帕子,上面绣着半朵未开的玉兰,"他昨日替程英擦药时,我闻见了。"
曲灵风愣住:"您是说......"
"且看着。"黄药师把帕子收进袖中,"这小友有意思得很。"
晚风吹起柳清照的衣摆,她跟着杨过走在回书院的青石路上。
月光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,像两根缠在一起的芦苇。
"你还藏着多少秘密?"杨过突然停步,玄铁剑在地上划出半道弧,"那日在丐帮,你说梅超风的易容术有破绽;今日又改《玉女心经》药引......"他喉结滚动,"你到底是谁?"
柳清照望着天上月牙,想起现代熬夜看《神雕》的日子。
那时她总替杨过不值,如今却成了被他护在身后的人。"等你觉得能承受了......"她转身,发间木簪在月光下泛着暖光,"我就告诉你。"
远处传来更夫的吆喝:"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——"
杨过突然伸手,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。
他的指尖触到她耳垂那点红痣,像触到团烧得正旺的炭,又迅速缩回。"明日丐帮要议打狗棒的事。"他低头踢开脚边的石子,"你别去。"
"为什么?"
"我怕......"他声音低得像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