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。”她掰了半块递过去,“别告诉赵景云,他知道我藏着甜食,能把我的食盒翻个底朝天。”
赵景云在门口抗议:“我才不是那种人!”
杨过捏着酥酪,手指有点颤。糖沾在手上,甜得他鼻子发酸。
他以前没人这样照顾过——在全真教挨罚只能啃冷馒头;在古墓,师父说“甜食坏牙”;后来江湖漂泊,连热饭都吃不上几顿。
现在这块酥酪,像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柔。
“你笑什么?”柳清照问。
杨过这才发现自己嘴角翘了。他低头咬了一口:“甜。”
“那我明天买桂花味的。”她收拾药渣,“对了,我听了个笑话——一个剑客进酒馆点了杯酒,然后说:‘我的剑在你脖子上,快把账结了。’”
地窖安静得能听见水滴声。柳清照攥紧了油纸——不会吧?
她是翻了半本书挑的,难道古代人听不懂?
“噗。”杨过突然笑出声。
他本来想忍住,可越想越觉得荒唐——哪有剑客拿剑威胁人结账的?
倒像那天李莫愁拿银针逼她,结果被书院护卫吓跑的样子。
“你居然笑了?”赵景云瞪大眼睛,“上次我背错《论语》,山长敲我手心,你站旁边连眼都没眨一下!”
柳清照笑着戳了下杨过:“看吧,连赵小公子都说你难搞。”嘴上说着,心里却甜得很——原来这个整天绷脸的人也会笑。
杨过望着她亮起来的眼睛:“你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
“你……”他摸了摸玄铁重剑,“你不怕我,也不讨好我。那天李莫愁说我们是苦命鸳鸯,你还笑她。”
柳清照笑容僵了下。
她最怕这种直接的问题,尤其是面对知道剧情的人——万一杨过追问她的来历,她怎么解释?
“我只是个看书的书生。”她抓起食盒要走,“再问下去,明天不给你带酥酪了。”
“我帮你抄书。”杨过说。
“啊?”
“书院让抄的《春秋》,我帮你抄。”他扯了扯衣服,“不能白吃你的酥酪。”
柳清照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,忽然想到一个主意:“你不如扮我表哥,住到书院外的小院去。地窖太潮,伤口不好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山长最烦江湖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