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窖砖缝里还渗着水汽,柳清照蹲在草席边翻药包。
鼻子里是两股味道——杨过伤口敷的金创药有点苦香,她腰上油纸包里的糖蒸酥酪又特别甜。
这甜味像是从江南带来的,混着药香在空气里飘着。
“今天这药得趁热喝。”她倒出半盏深褐色的药汤递过去,看见他缠纱布的手臂,绷带上还有点血印,“李莫愁那针上的毒虽然解了,但你昨天还是硬撑着替我挡了银针……”
杨过接过药,咽了一口:“比在全真教受罚好点。”
柳清照手一抖,药勺碰到了盏沿发出一声响。
她想起原著里杨过被师兄弟欺负的事,现在看他低着头的样子,突然觉得像极了现代同事说她的那句话——嘴硬心软。
“咳,我带了新话本。”她掏出一卷纸,“《白娘子水漫金山》,比你上次讲的《虬髯客传》有意思。”
“林昭!”
赵景云在外面喊了一声,脚步踩得咚咚响。
帘子一掀,风吹进来,灯也晃了一下。
柳清照赶紧把话本塞回去,赵景云抱着个蓝布包裹走了进来:“山长说地窖太潮,让我送床被子。”他看了一眼杨过靠墙坐着的样子,“这位是……”
“我远房表哥,杨昭烈。”柳清照随口说了个名字,余光扫过杨过挑起的眉毛——这名字是她昨晚翻书现编的,倒是挺配他那股神雕侠的气势。
赵景云没多问,放下被子时目光落在她脚边的食盒上:“你天天往地窖跑,我还以为你藏酒呢……”他凑近嗅了嗅,“糖蒸酥酪?”
“书院后厨做的。”她赶紧把油纸包往怀里收了收,“再乱说话,山长让你抄《论语》。”
赵景云吐了吐舌头,站在门口没走,看她给杨过换药。
拆开旧绷带时,柳清照发现伤口结痂了,忍不住说:“长得挺快!”指尖碰到皮肤还有点热,像是春天阳光下的石头。
杨过低头看着她专注的脸:“你每天来三次送药,比我以前在古墓养伤时……”他顿了顿,没说完后面那句“师父只让我喝蜂蜜水”。
柳清照没注意,把新药膏涂上去:“这是按《千金方》配的,加了一点我家乡的草药。”擦完手,油纸包蹭到袖子,甜味一下子出来了。
杨过的目光跟着香味移过来:“你总带着这个?”
“给病号加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