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未干,却已燃起青光剑意。
我松开手,跌坐在地,玉佩滚落掌心,光芒几近熄灭。肩头封穴的银针松动,毒气再度上行,整条手臂麻木如朽木。我抬手想拔针,指尖却只触到一片湿冷。
蓝兔掠至我身侧,寒气封住伤口,手稳得没有一丝晃动。她没说话,只是将我的手压回膝上,示意我别动。
逗逗蹲下,查看跳跳脚踝上的血痕,眉头紧锁:“咒印虽裂,根未除。他还能走,已是奇迹。”
大奔守在炉边,奔雷刀横于胸前,目光如铁。莎丽紫云剑悬于半空,剑尖微颤,似在感应那焚天剑影的余韵。
跳跳站在炉前,剑尖垂地,喘息粗重。火焰映在他脸上,明暗交错。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缓缓握紧,又松开。
“剑……还认我吗?”他低声问,像是问我们,又像是问自己。
我抬手,将玉佩贴回心口。最后一丝暖意渗入血脉,勉强压下翻涌的浊气。我望着他,声音轻却清晰:“你若不认它,它怎会为你焚天?”
他闭眼,再睁时,眼中浊雾已散。他弯腰,拾起一块熔炉碎片,上面刻着半枚青叶纹——那是青光剑传人的信物印记。
他将碎片攥入掌心,鲜血顺指缝滴落,落在炉边青砖上,蒸起一缕白烟。
虹猫上前一步,剑鞘轻点地面:“你回来了。”
跳跳没应,只是将剑横于胸前,单膝跪地,额头抵上剑背。动作生涩,却庄重如誓。
火光映照四壁,铭文隐隐发亮。熔炉残骸中,青光剑静静横卧,剑身裂痕未愈,却不再悲鸣。剑尖一点微光,轻轻颤动,像是回应。
我靠在蓝兔肩上,意识渐沉。肩头剧痛如锯,毒气已侵至心脉边缘。我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哼出声。
玉佩在我掌心微微发烫,仿佛在提醒什么。我艰难抬头,望向跳跳。
他正缓缓起身,剑归鞘中。转身时,目光扫过我,顿了一瞬。
“你还撑得住?”他问。
我点头,想笑,却牵动伤口,只挤出一声闷哼。
他皱眉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递来:“止血散,师父留的。”
我愣住。这是他第一次提起师父。
蓝兔接过,倒出一撮青灰色粉末,敷在我肩头。痛楚稍减,我松了口气。
跳跳站在原地,没走。他望着熔炉残骸,声音低沉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