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稳。”我低声答,“她说你像雷,响彻山野,也该护住山野。”
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浊气散去,只剩一片清明。他将刀横在胸前,右手抚过刀脊,像在行礼。
“从今起,”他说,“这刀,只斩该斩之人。”
我们继续前行,火光映亮前方泥路。大奔忽然脚步一顿,低头看向自己靴底——另一枚虎头镖的凹槽空着,锈迹边缘还沾着一点红漆,像是从药箱上刮下的。
他弯腰,用刀尖挑起一撮泥土,放在鼻下轻嗅。片刻,脸色骤变。
“这土里有药味,”他抬头,“但还有毒粉。有人在药箱上动手脚,想让救人的药,变成杀人的引子。”
我心头一紧,玉佩忽地发烫。映出画面:一只戴黑手套的手,正将灰色粉末洒在红漆木箱的缝隙里,动作熟练,像是常做此事。
“不是黑心虎的人。”我喃喃,“是内鬼。”
大奔盯着那撮土,刀尖缓缓抬起,指向奔雷山庄深处。
“我知道是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