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游走,渐渐显出残字:
“……勿信七剑……虎诈……”
字迹断续,却如刀刻入眼。
“你父亲临终前,已知黑心虎是虎,不是人。”我抬眼直视他,“他让你忍,是为活命,不是为行恶。可你若再杀无辜,才真成了他的刀。”
大奔浑身一震,松开了手。我撑着供桌,指尖发抖,玉佩微光闪烁,似已难再启灵能。布条在我掌心微微颤动,血字仍在缓缓浮现,仿佛还有一句未尽之言,正从血中挣扎而出。
“你说……勿信七剑?”大奔声音嘶哑,“可如今,我还能信谁?七剑要杀我,黑心虎胁我族人,我父亲的血书被藏在刀里,连我自己……都不知哪一步是真,哪一步是局!”
“你信的不是谁,是你自己。”虹猫终于开口,剑鞘轻点地面,“你若信自己还是奔雷传人,就该知道——奔雷刀,从不斩无辜。”
大奔低头看那柄刀,刀身映着残烛,寒光微颤。他缓缓跪下,拾起布条,指尖抚过“虎诈”二字,忽然低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血味:“我父亲……到死都在提醒我。可我竟一直以为,七剑才是仇人……”
他猛地抬头,眼中血丝密布:“东谷的火……还没灭。那些药……还能救回来吗?”
我望向门外,雨声未歇,火光在远处山脊跳跃,映得祠堂门缝发红。药箱若烧,百里内中毒者将无药可救。逗逗七日闭关,以毒攻毒,才配出解心丹,若毁于一旦,前功尽弃。
“只要你不再做他的刀。”我扶着供桌起身,玉佩贴回掌心,温了一瞬,映出东谷火场——药箱散落泥中,火焰正舔舐红漆木箱。
虹猫扶住我肩,力道沉稳。大奔拾起长刀,未归鞘,只横于膝上,刀尖朝外。他盯着那布条,忽然将它贴在胸口,压在衣内,仿佛要让它贴近心跳。
“我带你去。”他站起身,刀锋一转,指向门外,“但若路上有人阻我,我不保证能收手。”
“你若收手,就不是奔雷。”虹猫收剑入鞘,声音平静,“走。”
我随虹猫踏出祠堂,冷风扑面,雨丝斜打在脸上。大奔走在前,脚步沉重却坚定。玉佩在我袖中微颤,映出他背影——那柄刀横在臂弯,刀尖低垂,却已不再指向我们。
东谷火光愈近,浓烟混着药香在风中翻滚。大奔忽然停步,转身看向我:“你母亲……真的教过我?”
“她常说,奔雷刀法刚猛,但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