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药香,混合着房间里尚未散尽的、浓重的血腥味,像毒藤一样瞬间勒紧了丁程鑫的喉咙!
是它!就是它!那冰冷的、蚀骨的、带来无边痛苦和血色沉沦的气息!
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?!马嘉祺又在给他输什么?!
巨大的惊骇和生理性的排斥瞬间攫住了丁程鑫!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、意义不明的气音,身体下意识地、极其微弱地挣扎了一下!试图摆脱那根刺入血管的冰冷针头!
这微弱的挣扎,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瞬间打破了死寂。
椅子上的马嘉祺,缓缓抬起了头。
视线在空中交汇。
依旧是那张苍白俊美的脸。但此刻,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,不再是纯粹的冰冷或观察,而是带着一种……难以言喻的专注和一丝……极其细微的、近乎狂热的期待?像科学家终于等到了关键实验数据的反馈。
他看着丁程鑫眼中巨大的惊骇,看着他因挣扎而微微绷紧的身体线条,看着他手背上那根因动作而微微牵动的输液针头……嘴角极其缓慢地、向上牵动,勾起一个冰冷而满足的弧度。
“醒了?” 马嘉祺的声音响起。很轻,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微哑,甚至透着一丝……诡异的温和?仿佛丁程鑫只是睡了个寻常的午觉。“程程哥,感觉怎么样?头还晕吗?”
程程哥……
这熟悉的称呼,此刻落在丁程鑫耳中,却比最恶毒的诅咒更令人毛骨悚然!他看着马嘉祺脸上那副温和关切的假面,再感受着手背上那根刺入血管、源源不断输送着未知毒药的冰冷针尖,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巨大的荒谬感瞬间将他淹没!
他想嘶吼,想质问,想拔掉那根针!但喉咙像是被那冰冷的药香冻结,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。身体深处涌上来的巨大虚脱感,更是将他死死钉在床上,动弹不得。
马嘉祺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。他站起身,动作无声无息。他走到床边,俯视着丁程鑫。阴影瞬间笼罩下来,隔绝了那点昏黄的灯光。
他伸出手。那只修长、骨节分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