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与药香(1 / 4)

风声像垂死野兽的呜咽,在窗外老旧腐朽的窗框缝隙间穿梭,发出时而尖利时而沉闷的嘶鸣。丁程鑫蜷缩在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,薄毯裹紧的身体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,只有一阵阵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、砭人肌骨的寒冷。后腰撞在桌角的钝痛,像一枚烧红的铁钉,随着每一次呼吸,更深地楔入血肉。意识在深重的疲惫和惊悸的拉扯下摇摇欲坠,沉向混沌黑暗的边缘。

黑暗并不安宁。

混乱的碎片在意识的泥沼中翻腾、碰撞。冰冷刺骨的目光,像淬毒的针,从角落里无声射出,穿透皮肉,直抵骨髓。手腕上残留着铁钳般的力量,骨头在无声地呻吟、摩擦。甜蜜又阴冷的呼唤——“阿程”——像毒蛇的信子,舔舐着耳膜,带来一阵阵冰冷的战栗。碎裂的玻璃瓶,深褐色的污迹蔓延,标签上“Neuro-Inhibitor”的字母扭曲放大,变成无数只窥伺的眼睛。还有……病历本上潦草的字迹:“成因待查,建议报警……患者拒绝……”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,砸向他疲惫不堪的灵魂。

丁程鑫“不……”

一声模糊的、带着惊悸的呓语从丁程鑫紧抿的唇缝间逸出。他在冰冷的椅子上猛地抽搐了一下,裹在身上的薄毯滑落大半,露出单薄衣衫下紧绷的肩背线条。额角渗出冰冷的汗水,顺着鬓角滑落。

就在他意识沉沦、被噩梦魇住最深的那一刻——

床的方向,传来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声。

那个背对着他、仿佛早已沉入无梦深渊的身影,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睛。

黑暗中,那双眼睛清明得可怕,没有一丝睡意残留的迷茫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非人的专注,像锁定猎物的夜枭。瞳孔深处,燃烧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兴奋光芒。

马嘉祺的动作像一道无声的阴影。他极其缓慢地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坐起身。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椅子上那个蜷缩的、因噩梦而微微颤抖的身影。昏暗中,丁程鑫紧蹙的眉头,苍白的脸色,滑落的薄毯下微微起伏的胸膛轮廓……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落入那双冰冷的眼底。

一丝极其细微的、满足的弧度在马嘉祺嘴角无声漾开。阿程在害怕……即使在梦里。这恐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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