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牵扯的疼痛而蹙起,发出一点细微的抽气声。他没有看伤口,反而将目光投向丁程鑫同样布满细小擦痕和淤青的手腕。
马嘉祺“你这里……也受伤了。”
马嘉祺的声音很轻,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关切,视线落在丁程鑫手腕上几道已经结痂的暗红色划痕上。那目光专注而纯粹,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质问和地上碎裂的药瓶从未存在过。
马嘉祺“疼吗?”
这突如其来的、带着笨拙善意的关心,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丁程鑫紧绷的心湖里激起一圈混乱的涟漪。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腕,仿佛那些旧痕被这目光灼痛了。疼?比起眼前这个谜团带来的、深入骨髓的寒意,这点皮外伤算什么?
丁程鑫“不……不疼。”
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发紧,他强迫自己重新低下头,将注意力集中在马嘉祺的伤口上。冰凉的棉签终于触碰到红肿的皮肉边缘。
马嘉祺“嘶……”
马嘉祺的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,手臂下意识地想往回抽。
丁程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、用没拿棉签的左手,一把按住了马嘉祺试图缩回的手腕。动作快得他自己都愣了一下。掌心瞬间感受到对方手腕皮肤下温热的血管搏动和骨骼的坚硬触感。这触感让他心头猛地一跳,几乎是触电般想松开。
但马嘉祺却在他手掌下停止了退缩。他抬起眼,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一点未干的水汽,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丁程鑫,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颤音:
马嘉祺“……疼。”
这一个字,像带着钩子,瞬间钩住了丁程鑫身体里某根最柔软的神经。他看着马嘉祺蹙起的眉头,看着那双写满痛楚和依赖的眼睛(那里面此刻似乎真的只有纯粹的痛楚和依赖),刚才强行构筑的防备和猜疑,在这份赤裸的脆弱面前,再一次摇摇欲坠。
他甚至忘了松开按住对方手腕的手。那温热的、跳动的脉搏透过掌心传来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心慌的生命力。
丁程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