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孔与牢笼(1 / 7)

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,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,模糊又遥远。丁程鑫掬起冷水拍在脸上的声音,那压抑的、带着水汽的喘息声,都清晰地穿透薄薄的门板,钻进马嘉祺的耳朵里。那声音像受困小兽的呜咽,带着惊惶和徒劳的挣扎,每一个细微的颤抖都精准地拨动着马嘉祺心底那根冰冷的弦,带来一阵阵扭曲的愉悦。

马嘉祺端着那个廉价的马克杯,杯壁上还残留着丁程鑫指尖的温度和恐惧的气息。他慢慢地、近乎享受地将最后一点凉水咽下喉咙,冰凉的液体滑过食道,带来的不是解渴的舒爽,而是一种更加清晰、更加滚烫的占有欲。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杯沿内侧,那里似乎还沾着丁程鑫皮肤上那点微咸的气息——恐惧的滋味,如此鲜美。

他将空杯轻轻放在旁边唯一一张小木凳上,塑料杯底和粗糙的木面接触,发出轻微的“嗒”声。这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
马嘉祺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洗手间门上。磨砂玻璃后面,那个模糊的身影轮廓微微佝偂着,肩膀似乎在无声地耸动。马嘉祺无声地咧开嘴,露出一个冰冷而无声的笑容。恐惧吧,挣扎吧,阿程。你越是害怕,越是想要逃离,就越证明你属于这里,属于我为你精心编织的牢笼。温水已经漫过脚踝,舒适的温度会麻痹你的神经,等你惊觉时……已经无法呼吸了。

马嘉祺后退一步,身体晃了晃,像是真的体力不支。他没有选择那张属于丁程鑫的单人床,而是脚步虚浮地走到房间唯一一块稍微干净的空地——靠着书桌和墙壁形成的一个小夹角。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缓缓地、带着一种刻意表演出来的疲惫和虚弱,滑坐了下去。粗糙的水泥地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寒意,但这寒意反而让他更加清醒,更加兴奋。

他曲起一条腿,另一条腿随意地伸展着,将受伤的左臂——那道新鲜的、边缘泛红的擦伤——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。然后,他微微侧头,将脸埋在屈起的膝盖和手臂之间,只露出小半边苍白的侧脸和紧闭的眼睛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,呼吸放得又轻又缓,仿佛真的不堪重负,沉沉睡去。

姿势完美。脆弱,无害,像一只被雨淋透、终于找到避风港的幼兽。而那暴露在光线下的手臂伤口,就是最好的诱饵。

洗手间的水流声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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