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,像怕惊扰了什么。
丁程鑫缓缓睁开眼,看着眼前这张写满担忧的脸。混乱的情绪在撕扯他:本能想要靠近的温暖,和记忆碎片里尖锐的恐惧与痛苦。他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,重新闭上了眼睛,像一只受惊后缩回壳里的蜗牛。
马嘉祺看着爱人重新封闭起来的样子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他默默拿起毛巾,轻轻擦拭丁程鑫呛咳时弄湿的衣襟,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他压抑的呼吸。
门被轻轻推开,宋亚轩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他看到病房里的气氛,脚步顿了一下,对马嘉祺使了个眼色。
马嘉祺替丁程鑫掖好被角,低声道:
马嘉祺“我出去一下,很快回来。亚轩在,别怕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丁程鑫一眼,才起身跟宋亚轩走到病房外的走廊。
宋亚轩“他怎么样?”
宋亚轩压低声音,眉头紧锁。
马嘉祺疲惫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抬手用力搓了搓脸,仿佛想搓掉那份沉重。
马嘉祺“很不好。时好时坏。有时看我像看陌生人,有时又……好像记得一点什么,但更多的时候是被那些记忆碎片吓到。”
他想起丁程鑫刚才惊惧的样子,声音发涩,
马嘉祺“尤其是……关于简亓和那个机器的片段,特别清晰,特别……可怕。”
宋亚轩面色凝重,将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:
宋亚轩“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。初步的脑部扫描结果出来了。”
他翻开报告,指着几张复杂的影像图,
宋亚轩“你看这里,海马体和颞叶内侧区域,有明显的异常活跃信号,像是被强行干扰后又中断留下的‘疤痕’。医生推测,这就是记忆被强制删除和植入指令失败后造成的混乱源。那些他反复看到的可怕片段,很可能就是被删除程序切割得最厉害、也最顽固的部分,反而成了最鲜明的‘伤口记忆’。”
马嘉祺盯着那些代表着爱人脑部创伤的影像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简亓的恶毒,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。他不仅要夺走丁程鑫,还要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