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最下方,他写了一行备注:"考虑海外深造机会(需评估与热线计划的兼容性)"。
丁程鑫最讨厌的就是海外长期分离。高中时马嘉祺曾考虑过申请国外大学,丁程鑫虽然嘴上说支持,但每次提起都会不自觉地沉默。后来他们幸运地获得了同一所国内大学的提前录取,这个话题就被搁置了。
马嘉祺摘下眼镜,揉了揉太阳穴。也许他确实太独断了,没有充分考虑丁程鑫的感受。但现在道歉似乎为时过早——丁程鑫需要时间冷静,而他需要思考如何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半。丁程鑫还没回来。
马嘉祺拿起手机,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只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:【门不反锁。】
没有回复。
直到凌晨一点,马嘉祺才听到门锁轻轻转动的声音。他假装睡着,感觉到丁程鑫蹑手蹑脚地进门,简单洗漱后爬上了自己的床——而不是他们这半年来一直共享的那张拼起来的大床。
黑暗中,马嘉祺睁着眼睛,听着另一侧传来的轻微呼吸声,第一次感到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隔阂。
第二天早晨,马嘉祺醒来时,丁程鑫已经离开了。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条:【早八点实验课,不用等我吃早饭。】
简短、实用,没有任何亲昵的称呼或表情符号。这不像丁程鑫的风格。
马嘉祺独自去了食堂,习惯性地买了两人份的早餐——丁程鑫最爱的豆浆和肉包。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,他苦笑着把多余的那份送给了路过的同学。
一整天,马嘉祺都心不在焉。在实验室里,他差点加错试剂;在图书馆,他对着同一页书发呆了半小时。手机屏幕亮了又灭,没有任何新消息。
晚上回到宿舍,丁程鑫正在书桌前埋头写作业。听到开门声,他头也不抬地说了声"嗨",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候一个普通室友。
"吃晚饭了吗?"马嘉祺问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。
"嗯,和陈明一起吃的。"丁程鑫仍然盯着课本,"他说有个物理问题想请教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