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的举动——他将那沓信纸推向马嘉祺。
"你想看就看吧。"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，"这些...是你应该知道的。"
马嘉祺迟疑地接过信纸，手指微微发抖。他坐在父亲对面的椅子上，开始阅读那些跨越了二十年的文字。
信中的林阳与马嘉祺想象中的完全不同——不是模糊的"父亲的前任"，而是一个活生生的、有血有肉的人。他的字迹清秀有力，文字间充满对父亲的深情与不舍。
【...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文学社见面吗？你穿着那件深蓝色毛衣，安静地坐在角落读书。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你，却假装是去拿书架上的《红楼梦》...】
【...昨天又经过那家冰激凌店了。老板还问我"你那个不爱说话的朋友怎么没来"，我只好说你学业忙。他永远不会知道，我们不是"没空去"，而是"不能去"...】
【...父亲说如果我再和你见面，就送我去国外。我不怕远走他乡，但我怕连偷偷看你的机会都没有了...】
越往后读，信中的语气越发绝望。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二十年前的冬天，字迹潦草，似乎是在极度情绪化状态下写成的：
【...他们赢了。校长找你谈过话了吧？看到你红肿的眼睛，我就知道他们对你说了什么。我不怪你选择妥协，真的。只是...请别忘了我。林】
马嘉祺抬起头，发现父亲正凝视着窗外的夜色，侧脸在台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沧桑。
"所以..."马嘉祺轻声问，"林小雨的哥哥就是..."
"林阳。"父亲点点头，声音低沉，"我的大学同学，也是...我曾经最爱的人。"
这个直白的承认让马嘉祺胸口一紧。父亲从未如此坦率地谈论过自己的感情。
"那时候比现在保守得多。"父亲转过身，目光落在那些信纸上，"我们小心翼翼地隐藏关系，但还是被发现了。他的家人威胁要送他出国，学校则暗示如果不断绝往来，就取消我的保研资格。"
马嘉祺握紧拳头："所以你们...分开了？"
父亲苦笑一下："比那更糟。我...对他说了很残忍的话，假装我们的关系只是他的一厢情愿。我以为这样能保护他，让他死心去国外开始新生活。"他的声音哽咽了，"但我错了。他在加拿大抑郁了很久，直到几年前才结婚安定下来。"
马嘉祺想起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