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在坍缩。
丁程鑫睁开眼睛时，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。脚下是透明的玻璃地板，下方是无尽的星河，而头顶悬浮着无数记忆碎片——他与马嘉祺的初遇、争吵、分离、重逢，每一幕都被定格在晶莹的冰晶里，缓慢旋转。
“欢迎来到‘永恒之间’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丁程鑫猛地转身，看见马嘉祺站在不远处，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长风衣，衣摆无风自动。他的左眼仍是深褐色，右眼却彻底变成了琥珀色，与丁程鑫的瞳色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哪里？”丁程鑫低头，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缠绕着细细的金银双色光丝，另一端连接着马嘉祺的指尖。
“我们的意识深处。”马嘉祺走近，伸手触碰悬浮在空中的一块记忆碎片——那是他们高中毕业典礼的夜晚，丁程鑫站在雨里，而马嘉祺撑着黑伞，远远望着他。
“你父亲的数据被清除了，但他的意识牢笼还在。”马嘉祺的声音很轻，“我们得做出选择。”
“什么选择？”
马嘉祺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抬起手，指尖轻点其中一块碎片。画面骤然展开——
**二十岁的丁程鑫躺在手术台上，胸口插着一根试管，鲜血顺着玻璃壁缓缓滑落。而马嘉祺跪在他身边，手里握着一把拆信刀，刀尖抵着自己的左胸。**
“当时，我们约定过。”马嘉祺低声说，“如果你死了，我就把你的意识存进我的心脏里。”
丁程鑫的呼吸一滞。
“而现在……”马嘉祺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锁骨，那里曾经埋着定位芯片，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疤痕，“轮到我来履行承诺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丁程鑫抓住他的手腕，却发现马嘉祺的皮肤正在逐渐透明化，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，而是细密的金色数据流。
“我的身体撑不住了。”马嘉祺微笑，“机械心脏的能源耗尽，神经接驳系统也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