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祺制定的营养表准备的——足够维持健康,但不会让丁程鑫有太多精力。
"浩翔今天要来看你。"马嘉祺突然说,观察着丁程鑫的反应。
丁程鑫的手停顿了一秒,然后继续平静地剥着鸡蛋壳。严浩翔,他大学时最好的朋友,也是上次逃跑计划中的帮手。这个名字曾经能激起他内心的波澜,现在却像一个遥远的梦境。
"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?"丁程鑫问,声音没有一丝起伏。
马嘉祺满意地笑了:"只要做你自己就好。当然..."他意味深长地补充,"记得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"
"我明白。"丁程鑫点点头,将蛋白和蛋黄分开,按照马嘉祺教他的方式先吃蛋白。
早餐后,马嘉祺亲自为他挑选衣服——米色亚麻衬衫和白色休闲裤,柔软舒适但不会太引人注目。丁程鑫像个娃娃一样站着,任由马嘉祺为他扣好每一颗纽扣,抚平每一处褶皱。
"完美。"马嘉祺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,"我可爱的程程。"
丁程鑫微微低头,接受这个"赞美"。药物让他的思维始终笼罩在一层薄雾中,情绪波动被压制到最低。大多数时候,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旁观者,看着名为"丁程鑫"的人偶按照马嘉祺的指令行动。
"去画室等吧。"马嘉祺吻了吻他的额头,"浩翔十点到。"
画室是丁程鑫现在唯一被允许独处的地方,也是马嘉祺监控最严密的空间。三个摄像头覆盖每个角度,连窗户都是特制的防弹玻璃,只能打开一条十厘米的缝隙透气。
丁程鑫坐在画架前,拿起画笔,却迟迟没有落下。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完成一幅画了。马嘉祺说他可以继续这个爱好,但每次作品都会被仔细检查,任何带有暗示或隐喻的元素都会被销毁。渐渐地,丁程鑫失去了创作的冲动,现在画画只是消磨时间的活动。
画布上是一幅未完成的风景画——阳光下的薰衣草园。丁程鑫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开始画这个,也不记得为什么停笔。记忆像被虫蛀的布料,满是空洞。
十点整,楼下传来门铃声。丁程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