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“是那铃声。”她望着铃声传来的方向，“有人在林外挡着，但撑不了太久。”
关羽捂着流血的肩胛，伤口已经冻得发紫：“先找地方躲……”话没说完，就晃了晃，被狄仁杰和亚瑟扶住才没倒下。
妲己蹲在地上，用冻得发僵的手摸出块干粮，往嘴里塞了口，却嚼不动，眼泪突然掉下来：“我们……是不是打不过？”
没人回答。松林里只有风声和远处隐约的铃声，还有每个人粗重的喘息。黑影的嘶吼还在继续，冰气透过松树的缝隙渗进来，让空气又冷了几分。
亚瑟望着矿场的方向，突然握紧了圣剑：“不管打不打得过，斥候还在石缝里，矿场的事也没查完，我们不能就这么走。”
狄仁杰掏出伤药，往关羽的伤口上撒，动作却顿住了——药粉刚碰到伤口就结成了冰。“得赶紧回钟楼。”他抬头看向铃声来的方向，“还有，得弄清楚，林外到底是谁在帮忙。”
风卷着松针掠过他们的脸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，像是梅香，又像是脂粉香。那道清越的铃声再次响起，比刚才更清晰了些，竟让冻僵的手指有了点知觉。
“听这铃声……”妲己突然抬起头，眼睛亮了亮，“像是……银铃？”
黑影的嘶吼在铃声里明显弱了下去。众人互相搀扶着，往铃声传来的方向挪动，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松针上，发出“沙沙”的响，像在和远处的铃声应和。
他们都知道，这只是暂时的喘息。矿场的冰影和黑雾还在等着，石缝里的斥候也还没救出来。但那道突然出现的铃声，像黑夜里的一点光，让这几乎绝望的困局，有了丝转机。
至于林外是谁……或许等走出这片松林，答案就会揭晓。而眼下最重要的是——活着撑到那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