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的第十一天,天刚放晴,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上,却驱不散蚀心渊入口的沉闷。花木兰、王昭君和杨玉环三人按着星渊地图上紫晕的指引,站在入口处,只觉这里的空气黏糊糊的,像浸了水的棉絮——星渊的冷是清清爽爽的,这儿的闷却带着股子缠人的劲儿,往骨头缝里钻。
蚀心渊里到处是扭曲的音蚀藤蔓,紫黑色的藤条缠着圈,像无数条绞在一起的蛇,不断发出奇怪的歌声,像有毒的雾气一样往耳朵里钻,听得人太阳穴突突跳。花木兰挥舞着剑,剑刃带起的清音“唰唰”响,每砍一下,就能劈出条窄窄的通道,断口处还冒着紫烟,像烧着的草绳。“这蚀心渊的歌声比星渊的还要乱,像是无数人在这儿各说各的,搅成了一锅粥。”王昭君一边说,一边用法杖凝聚出冰音符屏障,冰做的音符一个个贴在屏障上,挡住那些扑过来的声波,屏障被撞得“咚咚”响,像有人在外面敲鼓。杨玉环也没闲着,她拨动琵琶弦,弹出《静心调》,清亮的调子像层薄纱,裹着三个人的心神,让那些混乱的歌声进不来,心里踏实多了。
往蚀心渊深处走,越往里越黑,脚下的石头都带着点黏腻,像踩在没干的泥上。前面出现一座像是用锁链残片编起来的“意识巢穴”,黑糊糊的像个大鸟窝,挂在半空中晃悠。巢穴中央,悬浮着颗“蚀心核心”,核桃大小,表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,仔细一看,竟和他们手腕上共生契锁链的倒影有几分像,连扭曲的弧度都一样。这核心正“咕嘟咕嘟”吞着周围的锁链残片,像在喝水,还时不时吐出些投影。投影里晃出渊歌者扭曲的脸,可传出来的却是个陌生的、沙哑的笑声,听得人心里发毛,像有虫子在爬。
“你们的共生契锁链……为什么能挣脱我的控制?”投影里的声音嘶吼着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尖利得刺耳。话音刚落,周围的音蚀藤蔓“唰”地变了形,成了一条条大蟒蛇,张着嘴就朝他们扑过来,藤条上的尖刺闪着寒光,看着就扎人。
三人赶紧合力应对。王昭君用冰链“嗖”地缠过去,冻住了核心投影发出声波的源头,冰碴子“咔咔”地裹了一层,像给核心戴了顶冰帽子;花木兰挥剑斩断它的能量脉络,剑气划过去,像切豆腐似的,脆生生的;杨玉环弹着琵琶,调子猛地变急,像雨点砸在铁板上,把投影的结构撕开道缝。可就在他们觉得快成了的时候,蚀心核心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紫光,刺得人睁不开眼。三人手腕上的共生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