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木兰铠甲上的铜铃跟着脚步响,清脆的声音在灵愈阁里荡来荡去,撞得梁上的灰尘都轻轻往下掉,像撒了把细沙。王昭君正盯着法杖蓝光里的星渊地图,冰眼睛里映着图上裂纹缠成的乱麻,指尖凝着点白霜。“音蚀之心虽说灭了,可核心碎片散进地脉里,那歌声还在地下窜呢,跟没烧干净的火星子似的。”她手指头慢慢划过地图,冰霜顺着裂纹爬开,在桌面上结出层薄冰,把裂纹冻成了清晰的脉络。
花木兰把剑往地上轻轻一磕,清音“当”地散开一缕黑雾,像敲碎了层薄壳:“星渊的麻烦还没了,月光湖畔的渔歌也越来越怪。昨天打架时,我瞅见兽群攻击的节奏,跟地下的歌声是合上拍的——这两处的威胁肯定连着筋,像同根藤上结的俩毒瓜。”
王昭君手腕上的共生契红光亮了亮,杨玉环留下的音盾符在头发里闪着蓝光,像颗藏在发间的小星星。她忽然想起分开时杨玉环又倔又担心的样子,冰链“唰”地从法杖里冒出来,链尖凝着寒气:“必须把所有碎片清干净,不然裂缝里还会冒出音蚀魔,到时候长安的地基都得被啃空。”
花木兰点点头,剑刃和冰链在空中交叉,划出道亮闪闪的十字,光痕在墙上晃了晃:“你的冰能冻住声音,我的清音剑能破幻象。说不定能跟着歌声找到源头,把碎片藏的地方一网打尽。”俩人不用多说,当下就动身了。
地下星渊入口处,是个星河倒悬的空地方,剩下的音符像没头苍蝇似的飘着,撞在冰墙上“叮叮”响。王昭君的法杖蓝光变成冰网,把音符里的残音兜住了,网眼上结着细小的冰棱;花木兰的剑劈开幻象,铜铃的清音赶跑了黑雾,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头,上面还沾着被音波啃出的小坑。
“歌声从东南边来的。”王昭君的冰链指向深通道,链尖结着小冰花,花芯跟着歌声轻轻颤。花木兰的剑立刻在前头带路,铠甲的铜铃“叮铃叮铃”响,像在给脚步打拍子,清脆得能压过地下的杂音。半道上,音蚀魔的残躯突然从石壁里钻出来,音刃跟风刃似的刮过来,带着股子腐木混着铁锈的怪味儿,闻着就发晕。
王昭君结出“冰音符屏障”,音符冻在冰里,亮晶晶的像糖块,把音刃挡得结结实实;花木兰的剑刃带着清音劈上去,音符和剑刃的清音撞在一起,“嗡嗡”共鸣成了双层防御。花木兰咋舌:“你的冰法居然能和我的剑气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