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洒在长安城的琉璃瓦上,金闪闪的晃眼,像撒了层碎金子。杨玉环靠着灵愈阁的窗户,手指头摸着琵琶上刚接好的冰丝弦,凉丝丝的带着点滑,挺舒服。手腕上的共生契红光亮了亮,像只停在腕间的小萤火虫,忽明忽暗的,跟着地下传来的歌声轻轻抖——那歌声越来越急,“嗡嗡”地钻耳朵,跟有人在耳边催着赶工似的,搅得人心头发紧。
王昭君走进来,法杖上的蓝光顺着杖身流来流去,说话声像冬天化了的小溪水,清凌凌的:“歌声是从地脉底下发出来的,是音蚀魔在啃灵力,不除干净要出事。你灵力才恢复三成,得在这儿好好歇着。”
杨玉环笑了笑,眼里藏着点不服软的倔劲儿:“你要是一个人去,我坐着也不安生。不如我给你弹段《安魂调》,这冰丝弦的音能护着你耳朵,挡挡那些邪调子。”她闭着眼,手指头在弦上一勾,音符像山泉水似的淌出来,清润润的,听着浑身骨头都松快。灵力顺着弦尖钻进王昭君的身子里,王昭君悄悄捏了个诀,弄出朵冰莲花悬在杨玉环头顶。寒气和音波在半空缠成圈,像拧在一起的两股绳,杨玉环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点血色。她头上的冰晶簪子迎着光,蓝光红光在发丝间转圈,把俩人的气息搅成了一团,分不出谁是谁的。
要走的时候,杨玉环手里多了张“音盾符”,薄薄的像片蝉翼,她小心地嵌进王昭君的冰晶簪子里:“要是有怪调子冲你过来,捏碎这符,我的琵琶能通过共鸣远远护着你。”王昭君把簪子插回头上,冰眼睛里漾了漾,说话还是稳稳的:“你的弦还没好利索,记得天天用冰莲花养着。底下的歌声要是变了样,我马上回来。”
俩人手腕上的共生契裂子已经细得像蛛丝,可红光还是时不时闪一下,偶尔还冒出冰蓝和血红的波纹——星渊底下的音蚀魔,和月光湖畔的幽蚀兽,好像正顺着地脉往一块儿凑呢。
城西的地下道里,花木兰铠甲上的铜铃“叮铃”响,把裂缝里的黑雾赶得老远,像赶一群讨厌的苍蝇。她剑指深洞,说话沉稳得像块石头:“音蚀魔的怪调子在啃地脉的力气,再耗下去,长安城的地基都得空。你的冰能冻住声音,我的剑能破阵,说不定能直接捅到它的核心。”走之前,王昭君又回头嘱咐杨玉环:“要是共生契的红光闪得厉害,就弹《星河谣》,那是咱俩灵力的锚点,我能顺着音找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