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记簿。
池骋“领走了?”
池骋猛地向前一步,双手重重拍在冰冷的金属柜台上,身体前倾,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小小的窗口,
池骋“谁?什么时候?”
工作人员被他骤然爆发的戾气慑得向后缩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淡漠:
路“就前两天。一个男的,挺瘦挺高,戴着帽子口罩,看不清脸,手续倒是齐全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想起什么,压低了声音,带着一种市井小民的唏嘘,对着旁边另一个整理表格的同事嘟囔了一句:
路“啧,这年头,稀奇事真多。尸体在冷柜里都放了小半个月了,硬是没人来管,最后还得靠个外人来收殓,可怜呐……年纪轻轻的,听说模样还不差……”
池骋“半个月……”
这两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,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池骋的心脏。
一股无法遏制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头,他死死咬住牙关,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