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软开,像舍不得化开的牵挂。
“路上带着这个”耿母从厨房拎出个布包,里面是昨晚就备好的煮鸡蛋,个个滚圆“饿了就吃,比车站的面包顶饱。”
收拾行李时,乔歆欣把耿母塞的柿子干放进帆布包侧袋,耿继辉站在旁边看着,忽然说“下次回来,带你去后山摘野枣。”
“真的?”乔歆欣眼睛亮了“听阿姨说后山的野枣特别甜。”
“嗯”他点头,帮她把包带勒紧“秋天的时候,红得像玛瑙。”
镇上的班车扬起尘土时,耿母往乔歆欣手里又塞了袋东西,油纸包着,沉甸甸的。“这是刚炒的南瓜子,路上磕着玩。”老人家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又拍“到了地方给阿姨打个电话,啊?”
“哎,一定。”乔歆欣的声音有点发紧。
车开时,乔歆欣靠窗坐着,耿继辉挨着她。窗外的老槐树慢慢往后退,耿母的身影越来越小,却还站在原地挥着手。
“别回头了”耿继辉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指腹“过两个月我就休假。”
乔歆欣“嗯”了一声,却还是忍不住回头,直到镇子口的影子缩成个小黑点。
车过镇子时,乔歆欣指着窗外“是老马家糕点铺!”
玻璃柜里的芙蓉糕还堆得像小山,老板娘正弯腰给客人装糕,和昨天他们来时一模一样。
耿继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嘴角弯了弯“下次来,给你买一整盒。”
“才不要”她笑道“吃多了会胖。”
“胖点好”他说得认真“抱着暖和。”
乔歆欣的脸腾地红了,转头看向窗外,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。
车窗外的田野在晨光里铺展开,绿的是稻苗,黄的是油菜花,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。
她忽然想起他说的后山野枣,想起他颈间贴着心的平安扣,想起清晨灶台上那锅咕嘟冒泡的南瓜粥。
原来牵挂不是沉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