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醒，眉头微蹙，像是在做什么要紧的梦，她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峰，指尖蹭过他的睫毛，心里软得像化了的糖。
她悄悄起身，动作轻得像片羽毛，穿好衣服往厨房走。
她舀了水倒进锅里，又从冰箱里捧出块黄澄澄的南瓜，是昨天从院里摘的，表皮还带着新鲜的绒毛。
拿刀把南瓜切成小块时，刀刃碰到案板发出“笃笃”的轻响，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。
米是提前泡好的，颗颗饱满，倒进锅里时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她站在灶台前，看着南瓜块在水里慢慢浮起，蒸汽腾起来，模糊了她的眉眼，火光映在她脸上，暖融融的，像小时候看母亲做饭的模样。
粥渐渐熬出了稠度，米香混着南瓜的甜丝丝的气息漫出来，在厨房里打着转。
乔歆欣用勺子轻轻搅动，粥面上泛起细腻的泡沫，像揉碎的云朵。刚盛出第一碗，身后就传来脚步声。
“怎么起那么早？”耿继辉走过来，睡衣领口敞着，眼里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暖意。
“醒的早”乔歆欣回头笑，鼻尖沾了点面粉“快好了”
他走过来，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，呼吸拂过她的颈侧“真香。”
乔歆欣被他蹭得有点痒，笑着躲开“快去洗漱，马上就能吃了。”
等耿母走进厨房时，桌上已经摆好了三碗南瓜粥，旁边放着碟荞米糕和包子，瓷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，在晨光里腾起细细的雾。
“哎哟，欣欣怎么起这么早？包子都蒸出来了”耿母笑得眼角的纹都挤在了一起“该让我来的。”
“阿姨我起的早，顺手的事。”乔歆欣把勺子塞进她手里“您尝尝，南瓜粥够不够稠？”
耿母舀了一勺，吹了吹送进嘴里，南瓜的清甜混着米香在舌尖化开，暖得人心里发颤“正好正好，比我熬的还合口。”
早饭的热气在晨光里慢慢散了，乔歆欣把最后一块荞米糕泡进耿继辉碗里，看着它在稠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