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的“以前逢年过节在这儿搭台子唱戏，我总趁人不注意爬上台，抢人家戏班的锣锤，敲得‘哐哐’响，被我妈追着绕戏台跑三圈，鞋都跑掉了一只。”
乔歆欣扶着戏台斑驳的木柱，指尖触到上面深深浅浅的刻痕，那是经年累月被人摸出来的温度。
她转头，阳光正落在她睫毛上，投下片小小的阴影“那时候你就想当军人吗？”
耿继辉望着戏台中央的破洞，阳光从窟窿里漏下来，在地上投下块亮斑，像块掉在地上的碎金。
他沉默了会儿，喉结动了动才开口“我爸是军人，总给我讲部队的事。他牺牲那年，我才十岁，看着他挂在墙上的军装，肩章闪着光，就想变成像他一样的人。”
乔歆欣没再说话，只是悄悄握住他的手。他的手心有些凉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，像攥着什么滚烫的东西。
阳光穿过戏台的窟窿落在他脸上，一半亮一半暗，像藏着没说出口的心事，那些关于父亲的、关于成长的，都沉在眼底的阴影里。
“后来穿上军装才知道”他忽然笑了，嘴角的弧度把阴影都驱散了些，语气轻松了些“比想象中累，也比想象中踏实。”
逛到日头偏西，两人手里拎满了东西。给耿母买的软底布鞋，藏蓝色的，鞋面上绣着朵小小的兰花，是乔歆欣蹲在鞋摊前挑了半天的，还有用纸包着的荞米糕，油纸渗着油印，沉甸甸的。
往回走时，路过河边的老槐树，树下的石桌上，几个老太太正凑在一起纳鞋底，线穿过布面的声音“嗤啦”响，看见耿继辉都笑着抬了头“小壮回来啦？”
“张奶奶，李奶奶。”他一一应着，把手里的糕点分了些过去，纸包递过去时，还能感觉到糕点的温热“尝尝，老马家新做的，软和。”
老太太们笑着接过去，捏起一块放在嘴里，目光在乔歆欣身上打了个转，眼神里的打趣藏不住“这是你对象吧？真好真好，这姑娘看着就讨喜，啥时候喝喜酒啊？我们老婆子还等着吃喜糖呢。”
乔歆欣的脸“腾”地红了，像被夕阳染透的云，拉着耿继辉的袖子想走，指尖攥得发白。他却按住她的手，掌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