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宁歉意地笑笑:“莲房你一定又说了不少好话吧!跟着我实在委屈你了!”
莲房一个劲摇头:“娘子说哪里的话,没有娘子,又哪里有今日的莲房。能伺候娘子,是莲房之幸!”
再不吃药,等会药就凉了。
莲房匆匆出门去取药,婉宁看着她背影再次消失在门口,轻啧一声。
胆子真小,凭这股机灵劲,若是有梅香的胆气就好了。
也就是够听话,人也忠心,婉宁想把她培养成自己的手,替她做一些必要的事。
掀开床褥下塌,婉宁来到铜镜前观察这一世的样貌。
受过苦,面庞有些清瘦,更兼身无二两肉,瞧着连只狗都打不死。好在眉目间能看出清丽绝艳之姿,婉宁尚算满意。
扣下铜镜,她看了看周遭简陋的环境,想起脑海中所谓叔母和大母穿金戴银的作派,心中窜起一股戾意。
没有人,可以让她委屈自己!
喝过莲房好不容易求来的药,碗还没放下,木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:“四娘子,想必你也很久没吃得些热食了,我这带了些,你赶快吃了好上路。”
说完,敲门声啪啪啪又重了几分。顶着门的木棍都被带的松动。
婉宁看向莲房,原身因高烧不退被送来庄子,昨日起才好了些的身子复又烧起,并不知这一出是为了什么。
莲房瑟缩又气恨地瞪着门口,不愤愤道:“这是看女公子你才好一点,又来找事呢!明明是她们把咱们丢来庄子,今日一早又嚷嚷着来接您回去。我看呐,根本是不安好心!”
婉宁看着门口的眼神深了深:“接我?”
莲房点头:“还带了很多吃的,我拦着门没让进。”
啐一口门外,莲房恶狠狠道:“狗拿耗子,装什么好人。”
婉宁挑了挑眉,端起桌上的水饮了一口:“来的真及时。”
原身记忆里,这群人从没这般待她过。就算语气不好,但肯拿食物来,也是头一遭的事。
莲房慌忙夺过婉宁手中的杯子:“女公子,这是冷水,您病还未好,可喝不得。”
婉宁拍了拍手,一扫杂物满地的院落:“莲房,给我取根粗些的木棍来。”
门外一声比一声大的敲门声还在响着,莲房一脸疑惑地把找来的木棍交给婉宁。
莲房:“女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