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试过后,杜仰熙果然不出所料得了探花之名,桑延让也在二甲前列。
因为郦家着急嫁女儿,桑延让和郦大娘子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。
这成亲总得有住的地方,桑延让如今虽是进士出身,可还没有被授官,当然就算立时当上官,这一时半会的,他想在汴京城买套房子也难。
好在郦家有一套闲置的宅子,正可让两人暂住。
桑延让也没觉得住丈母娘家的房子有什么不好,两人挑了个好日子就成亲了。
说起来成亲当天还有件事,杜仰熙陪着桑延让去接亲,结果被眼尖的郦娘子给认了出来。
这大女婿的好友竟然就是当初在她家招亲会上捣乱的人,郦娘子是越想越不对劲。可女儿成亲的好日子,她也不能闹开,于是三朝回门时,等着桑延让的就是三堂会审。
幸好当初的事,杜仰熙也跟桑延让说过,如此两边一说开,这罪责就到了如今已经是郦家女婿的柴安身上。
郦家的事暂且不说,另一边的杜仰熙眼看好兄弟有了着落,而他明明跟清宁相识的时间早,却连清宁的家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。
“清宁,宁宁,你看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提亲啊?”
“急什么,你不是还要参加期集会?这期集会三月入局,四月朝谢,五月要去拜黄甲,叙同年。更别说后面还要谒谢先圣先师,还有官家赐闻喜宴,立题名碑等,你可有得忙呢。”
“这都是借口,桑石头成亲都有时间,难不成我上门提亲就没时间了?”
“宁宁,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?”
杜仰熙抱着清宁的腿,仰头看她,端的一副可怜样。
虽然清宁早知杜仰熙的本性强势霸道,如今就是在装可怜,可架不住她就吃这一套,杜仰熙显然也摸清了她,时不时就作出这幅委屈的样子。
“好啦好啦,我回去就跟家里说,你准备好聘礼等着吧。”
“真的吗?太好了!”
杜仰熙高兴过后想到自己当下的境况难免忐忑,“宁宁,我如今还没入仕,没法给你置办什么像样的聘礼。但你放心,我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!”
这话听着像是在画饼,不过清宁也不在意就是了,她摆摆手说道:“这都不要紧,你先去准备吧。”
毕竟,杜仰熙后面还有一劫,他俩的亲事还有的磨呢。
就在杜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