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延让第二日就定下了跟郦家的亲事,只等殿试过后就完婚。
谁知等到桑延让下聘时,柴安的母亲却闹上门来。
原来当初她看不上郦三娘的家世,把好好的亲事搅和黄了,谁知儿子吃了秤砣铁了心,非郦三娘不可。
这不,听说郦三娘亲事定了,柴安闹着要出海,往后几年都不回家了。
先不说这一去归期未定,只说那海上风浪大,一个不好就是船毁人亡,柴母怎么放心得下?
她也知道问题出在郦三娘身上,若是儿子能把人娶回家,自然不会想着往外跑。
于是她伙同郦家二娘,事先将柴家的聘礼搬进郦家,等桑延让下聘时,就闹上门去,说是郦家一女二嫁。
最后这下聘的事自然是不了了之。
可桑延让如今是板上钉钉的进士,郦家自然不肯放弃这门亲事。哪怕抛开这些不谈,郦家贸然悔婚,她们又不知道桑延让的脾气秉性,若他是个心胸狭窄的,因为这件事日后报复郦家,郦家商贾出身如何应对的了?
所以郦家想到的办法就是换亲,两家亲事照旧,只是这新娘换一个人。如此,桑延让成了郦家的女婿,郦家也就再无后顾之忧。
于是第二日,郦家便找上门来。
“桑郎君啊,昨日的事实在是对不住,全是我家那孽障的错,只是事已至此,我想着咱们两家的缘分不能轻易断了……”
郦娘子一进门就拉着桑延让,边说话边观察他的神色。
桑延让就算再迫不及待想娶郦大娘子,也知道现在不能露出端倪来,他努力板着脸说道:“郦妈妈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郦娘子一瞧桑延让没有直接让人将她打出去,那就是态度还行,于是当即掏出一叠画像。
“我家别的不多就是女儿多,不是我吹,我家的女儿个个才貌双全,秀外慧中,不拘是插花焚香还是管家理事,样样拿得出手。”
“你跟三娘的婚事不成,不若看看我其他的女儿……”
郦娘子开始还慷慨激昂,只是越说越心虚,这可跟剧情中不同,桑延让本就是考中后被她榜下捉婿,说来郦家是配不上他的,如今又闹出这种事,郦娘子都没脸提出换亲。
谁知桑延让却从几张画像中精准抽出一张问道:“不知这位娘子是郦妈妈哪个女儿?”
郦娘子一看画像大喜,小四小五年纪还不算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