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腊月,北风呼啸,京郊的官道上积了厚厚一层雪,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茯苓给清宁倒了杯热茶,疑惑的问道:“娘子,这大冷的天,您怎么想起去兴国寺赏梅了?”
清宁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,吩咐道:“注意着点外面,看能不能捡到人。”
茯苓掀开车帘,被扑面而来的风雪激的打了个寒战。
“娘子,这么冷的天,上哪儿捡人啊?”
话音刚落,外面的车夫就传话了。
“娘子,有个人倒在路边。”
清宁一挑眉,“我说什么来着?这不就捡到了。”
说完就要下车救人。
茯苓阻拦,“娘子,外面太冷了,让车夫去看看就是了。”
“不用,我得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,路边的男人可不能随便救。”
茯苓拗不过清宁,只能给她披上厚厚的斗篷,扶着她下车。
只见路旁的雪堆里躺着一个人,满面冰霜,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冻得发紫,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“呀,是杜郎君,怎么冻成这样了!”
茯苓惊呼。
清宁招呼车夫帮忙,几人合力将杜仰熙抬到了马车上。
清宁将狐裘盖到他身上,又将帕子用热水打湿给他擦拭脸庞。
马车颠簸中,他微微睁开眼睛,目光涣散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清宁俯下身,听到他口中念叨着“兴国寺”几个字。
都快冻死了还惦记着好兄弟呢,清宁悄悄翻了个白眼,吩咐车夫加快速度。
马车很快到达兴国寺,清宁将卧病在床的桑延让也接上,随后将两人都送到了自己的别庄。
庄子上就有大夫,诊脉后两个人倒没什么大碍,杜仰熙纯粹是冻晕的,桑延让是得了风寒,喝几副药也就好了。
茯苓好奇的问道:“娘子今日出来就是为了救杜郎君?可您怎么知道他会倒在路边?”
“我当然不知道了,这不是赶巧了嘛。”
清宁打着哈哈,她总不能说自己能未卜先知吧。
茯苓撇嘴,娘子明明是有备而来,就会糊弄她。
半个时辰后,杜仰熙醒了过来,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清宁。
他的意识还不太清醒,口中喃喃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