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嫡支的人, 可以挑选的人有大把, 他们势必不会舍近求远找祝衡关。
宁竹再联想到祝衡关身上的那些刀伤, 着实有些不放心。
“不行,得找他把事情问清楚。”
没有谁会希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如今人是救也救了,也不能再把他丢回去,倘若能够提前知晓内情,他们也能早做准备。
季新承明显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,他朝宁竹微微颔首。
两人当即不再耽搁, 重新回到房门前。
宁竹伸手在门上轻叩几下, 木板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。
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,片刻后,祝衡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:“请进。”
宁竹和季新承对视一眼。
后者轻轻推开了门。
祝衡关的手正从衣襟处收回,像是刚检查完伤口。
他露出笑容,试图表现出和善,就是在他那张络腮胡的脸上看不清晰,甚至起到了反效果。
“是宁小娘子和季小郎君啊……”
卞含秀和祝春枝是同辈相交,祝衡关理应也该是长辈, 只是宁竹是救命恩人, 直呼姓名显得不尊重,就折中这样客气称呼。
宁竹摆摆手道: “叫名字就行, 我们各论各的。”
祝衡关点头称好。
宁竹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,索性直言道:“我来是有一事相问,还请如实告知。”
听到这话,祝衡关眸色微暗,放在软被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,依旧笑着说。
“那是自然,你们想问什么?”
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季新承的眼睛,心中暗道不好。
毕竟温家那是株连九族的重罪,凡是沾了边的都没什么好下场,就算是有关系,祝衡关也必然不会说实话。
季新承从身后轻轻拽了一下宁竹的衣袖,想让她切莫妄动。
宁竹朝他微微摇了摇头。
迂回试探对于这种身怀隐秘的人来说没用,倒不如直接问出来,不管对方藏着什么心思,点破后也多少会露出些破绽。
季新承犹豫一瞬,松开了她的衣袖。
两人的一举一动并有没避着祝衡关,他将一切看在眼里,表面笑着,心中却是暗暗有了些防备。
“我想知道,”宁竹扭过头来,目光直直地望着祝衡关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,“你和温家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房间里的空气凝固几秒。
祝衡关像是没听懂一般,脸上适时露出疑惑的神情,反问道:“温家?什么温家?”
既然宁竹都已经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