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轻松,像是忘记了昨晚上对杜兰特做的事情一样。
图安心安理得,他想,我至少没有栽赃嫁祸杜兰特欲行不轨呢——这是他离开学校失败或者被杜兰特举报之后的备用方案,有些无耻,但是有备无患。
杜兰特该感谢他昨晚离开学校的时候一路畅通,没有什么阻碍。
杜兰特并不问他昨晚上是怎么离开的,也不问图安为什么袭击他,这部分记忆像是盘子上的污渍一样被他用水冲洗掉了。
“这可不是随便可以忘记的东西。”
杜兰特语气温和。
图安拿着抑制器在手上随意把玩,说:“是吗?不过是个装饰品而已。”
“它是个很漂亮的装饰品,”杜兰特语气古怪,“很衬你。”
门后的法布里做了个呕吐的表情,他似乎已经认为杜兰特对图安有什么想法——
送走杜兰特,图安随手把那个抑制器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喂喂,”法布里睁大眼,把抑制器捡起来,吹了吹灰尘,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,“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保命符。”
“如果我的死因注定是散发过多魅力,那么也算死得其所。”
图安无所谓道。
这时候又有人敲门,是快递员。
“请问是图安·珀尔·李吗?您有加急快递。”
图安签收了快递,把那个大到有些夸张的箱子抱进了宿舍。
法布里很好奇:“这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,”图安随手拿了房卡划开胶带,道,“得打开才知道。”
箱子里装着很多生活用品,甚至包括四件套,还有几件常服。
“哇,看上去是来自家里人的爱心包裹。”
法布里说。
图安拨开柔软的睡衣,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崭新的抑制器。
纯白色的抑制器在日光下散发出奶油一样的光泽。
图安于是知道这个快递的寄件人是谁。
“不是家里人。”
“那是谁?”
“……合伙人?”图安不太确定。
法布里没太在意这个奇怪的称呼,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图安手里的新抑制器,又把原来的那枚抑制器那拿过来,两相对比。
“不如把新的当做备用,先用原来这个?我觉得银色好像更好看呢……”
法布里明显偏向原来的旧抑制器,极力想要说服图安戴上。
图安提醒他:“杜兰特拿着它一晚上。”鬼知道他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。
法布里愣了一下。
图安收回视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