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姐儿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首饰图,盲目地点头,既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。她就不明白了,不过是开了个玩笑,怎么到最后还是她受累呢?优哉游哉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,她每天做的事情都是照着时辰安排好的,甚至都没有发呆胡思乱想的时间了。
“金铺就开在山塘街的入口,挺小的一间,不过一个掌柜,两个伙计。打首饰的老师傅姓吴,是戈师傅介绍来的,原本是在杭州府的珠翠楼做工的。金铺一年的租金是两百两,老太爷想着与其给租金,莫不如就买下整间铺子,就花了一千三百五十两将铺子买了下来。那铺子虽小,却五脏俱全,伙计就住在铺子的后院里,打首饰的地方也在后院。”徐福滔滔不绝地对着丽姐儿说道。
徐福的话给了丽姐儿诸多信息。金铺虽小却能让伙计住下,且老太爷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将其置为地产。杭州府的珠翠楼是整个江南数一数二的银楼,在那里做过工的师傅一定不是普通的师傅,想来手艺很是精湛,只要你有好想法,他都能付诸于实践。而徐福口中的那个戈师傅,就是隐姓埋名的遭人谗言的画师戈異。说起这个人,还得说起前些日子丽姐儿说要看金铺的事……
“祖父,丽姐儿小孩子家家的,和我们开玩笑呢。”徐熹笑着道。
“那你不给丽姐儿银票了?”徐老太爷问道。
“自然给了,说出去的话哪里能收回呢。徐福,你去书房拿两千两的银票来。”徐熹高声吩咐。
“你也说了,说出来的话不能收回。别看丽姐儿年纪小,却是个有主意的,要我说开了首饰铺子也不错,这事儿就这么定了。”徐老太爷当即决定。
“祖父,丽姐儿再怎么也是未出阁的姑娘,虽然现在年纪小,倒也没什么,可过两年年岁大了,哪里能把自己写的画的东西往外传啊,这不是不要名声了嘛!”林氏看着徐老太爷的意思不像作假,连忙道。
“那就请个人来专门作图,想来也花不了多少钱,好了就这样了。”徐老太爷乐哈哈。
“丽姐儿小小年纪懂什么,刚刚说的不过是玩儿话,祖父您怎么能当真呢?”徐熹傻眼了,而这时徐福已经拿了两千两的银票进了花厅。
“是啊,孙女说的是玩儿话。”丽姐儿也傻眼了,她哪里会开铺子啊。
“反正说出来的话是收不回去了,我也打定主意让丽姐儿开铺子了。丽姐儿有你的银票,我做长辈的就帮着挑人挑地方,你们也别再提这事了。”徐老太爷撂下狠话就扭头走了,只剩下一家三口面面相觑。
后来徐老太爷就找了戈異来做金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