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氏自从知道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申斥永宁侯之后就一直心情复杂。她本想着要去嘲讽永宁侯一番的,却因为永宁侯渐渐显露出的沮丧神情而心疼了一下子。这种感觉令罗氏既生气又烦躁,觉得她被那个不爱她,只会踩踏她尊严的男人给愚弄了。
“夫人,刚刚大姑奶奶又去了贱人那里闹腾了一番,听说把她院子里值钱的摆设都砸了。那贱人也不甘心被大姑奶奶那么闹腾,愣是挠了大姑奶奶一脸。那贱人下手也狠,老奴看见大姑奶奶的脸上都是血痕。”张妈妈把外面的消息说给罗氏听。
“把院子都看好了,别让那两个泼妇进来打扰我清静。我们就好好的看戏,听戏,再仔细注意众人就是了,万不可搅合进去,可知道?”罗氏对于那两个泼妇打红了眼睛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都心里有数,所以小心谨慎地防范着。
“知道,知道!老奴近来一直警醒着,不敢有丝毫的懈怠!”张妈妈向来克尽职守。
“不过……”张妈妈欲言又止。
“有话直说,不必遮遮掩掩的。”罗氏说道。
“老奴查到撺掇着初桃的人了,是贱人那边的胡桃。”张妈妈回答。
“是那贱人?”罗氏心里疑惑。她不是不信张妈**话,而是觉得胡桃是那边的大丫鬟,她来撺掇胡桃,目标那么大,必定早就被人警觉了,怎么可能成功的让初桃上了心思呢?
“老奴也疑惑着,可确实只查到了胡桃。”张妈妈不是没犯过嘀咕,她也觉得这事蹊跷。
“看来那贱人是被人当了靶子了。”罗氏沉思。
“那夫人以为……”张妈妈是什么人,心思灵透着,自然明白了罗氏的意思。
“这两天你派人去看着那个黑心烂肝的了?”罗氏问。
“自然,那人昨天还回报说那下流种子因被侯爷禁足,吃喝拉撒都在屋里,根本就没出过房门一步。”张妈妈知道罗氏是在怀疑二爷。
罗氏冷笑。好个永宁侯,被那个下流种子害得那般惨,却依旧只是禁足做惩罚。这要是她的儿子,是世子爷,恐怕早就开宗祠,用家法打杀了。既如此,她根本就不需要顾念什么夫妻情份。还有那个小孽障,她用膝盖都能猜到定不会那么老实呆着,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既如此,何不就助他一臂之力,正好让他自作自受!
“那个孽障做什么我们都不必拦着,关键时刻助他,可清除?”罗氏脸色冰冷。算计到她儿子了,就再没必要为着那可怜的情份容忍了。
“是!”张妈妈知道罗氏这是要二爷死了。张妈妈嘴上答的好,心里却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