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弃,一直在努力,我为你骄傲。请坚持非高强度运动,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,祝好。”
接下来几张,每张间隔半年时间,字数很少,都是提醒对方坚持户外运动,尝试情绪释放,与人沟通。
卡纸开始逐渐泛黄,最后一张落款时间是四年前,也是夏以臻参加工作的第二年——“嘱:我也同意医院医生建议,酌情将舍曲林减量,请严格遵循遗嘱,逐渐减量至不再依赖,切勿骤减。很高兴这两年它没有对你产生副作用,也很幸运你的症状一直轻微,感谢上帝,一切不是内因性的。今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是你的右手安定下来,可以逐渐尝试恢复力量训练强度。祝好。”
夏以臻不懂什么是舍曲林,迅速查了一下,又愣住了。
她觉得窗像是被风吹开了,吹得后背一阵凉,吹得睫毛和手里的卡片也跟着抖动,可当她想去关窗时,却又想起衣帽间并没有窗。
她摸到那张泛黄卡片的背后,用曲别针夹着一张名片。上面写着裴漪,心理治疗师。夏以臻考虑良久,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。
很快,对面轻轻说:“你好,我是裴漪。”她的声音轻柔而笃定,与那日在医院走廊听到的一模一样。
夏以臻努力笑了一下,礼貌道:“裴漪你好,很冒昧打扰你。我叫夏以臻。”
听她说完,对方陷入了长长的沉默,夏以臻再度开口:“我是在你的名片上看到这个电话的。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时间,我们可以聊一聊吗?”
裴漪终于很轻地叹笑了一声,带着些许感喟,立刻道:“以臻,其实我知道你已经很多年了,但还是第一次听见你的声音。我有时间,但我想,电话也许不够,我们应该见一面……”
夏以臻很快就按裴漪给的地址,来到了平江路的一栋高级写字楼顶层。
她推开一扇玻璃门,进入一间叫“findyou”的工作室,屋里是一片暖白色调,落地窗很大,阳光舒展地铺在每个角落,四处有绿植盎然生长。
夏以臻被邀请坐在窗边的一张沙发椅上,只觉得身体一瞬间陷入了柔软,目之所及都令人放松。墙上挂着手工挂毯以及几幅风景画,一片陶然惬意。
裴漪很快倒了杯热水过来,又坐到她对面说:“不好意思以臻,因为我的客户多少都有些睡眠问题,所以我这里常年不备咖啡,只能委屈你喝杯白水了。”
“水就很好,谢谢。”
眼前裴漪戴着眼镜,温柔而笑,夏以臻攥着玻璃杯沉了一会儿,终于开门见山道:“裴漪,其实我今天是为了盛朗来的。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