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打他,却被盛朗攥住腕子。他的力道比以往重,眼睛落在她脸上,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细腻安然。
轻轻的酒气从彼此的身体间升腾,夏以臻沉默着,看着盛朗的视线恣意地描过她的眉眼,又顺着鼻尖,落向她的嘴唇。
他的目光第一次这样放纵地不加节制,也不停留。它继续下落,直至逡巡在夏以臻起伏的心跳上,盛朗才轻叹着,重新去注视她的眼睛。又凑近,吻了她的下颌。
夏以臻听见自己的心跳很响,而今夜的她格外贪婪,不只想要一颗吻。她不移地凝视着盛朗,终于等到他说:“去关上灯。”
她笑了笑,心照不宣地点点头,将房间的光亮熄灭,又按下门锁。
当她摸索着,重新坐回盛朗的怀里时,窗外延绵的花火已经又升了起来,正一瞬一瞬地将他眼里的贪妄照亮。
夏以臻去抚摸那些落在盛朗脸上的晃动的影子,在跳跃的烟火声中,去追逐着,吻它们。
而他也同样在捕捉那些落在她腿上的光斑,温柔地,轻轻地,令它们又重新印到他的手背上。
她慷慨地凑过去,也令盛朗的手掌更轻松地捧起她的脸,用力吮吻她的嘴唇,她喜欢酒后的盛朗,会纵意地回应,回放纵地喘息,不会无端地躲开,又拿毕业做借口。
盛朗贪婪地与夏以臻接吻。他第一次任自己的身体肆意妄为而不加掩饰。
他去吻她的下巴,侧颈,吻他平常不许自己涉入的空白之地,又在她耳边怨叹地说:“我真不该听那些话。”
“哪些……”夏以臻压抑着吐息,可她的喜欢,仍从唇齿间匆匆地泄露出来。她不许他停。
盛朗爱极了这悦耳的一切,却仍然逼自己停了一瞬:“害怕的事是避不开的,以及,犹豫不决,问问真心。”
“你的真心说什么了……”
“他说他想。他反悔了。”盛朗匆匆吻着她的肩头,“夏以臻,我今天不想做正人君子,我只想拥有你。不是一时兴起,是从一开始就想,你不该不知道。”
盛朗炽烈地望着她,像是晚一步她就会消失似的:“不等了,就今天,现在,给我好不好?”
夏以臻温柔地笑着,她攥住他的手指游移,去感受她同样难抑的心跳,抚摸她因迫切而烧灼的滚烫,去了解她早已袒然的一颗柔软真心……
“她早就在说愿意了。”
夏以臻沉着身子压着他,又磨了磨说:“况且,你也回不了头了不是吗?”
见盛朗望着她不可思议地叹笑了一声,她沾沾自喜道:“从前很怕我发现,现在不怕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