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是咱们俩吧。”
“那当然了。”夏以臻笑笑,“这是你,这是我。我们两个在看雪,就像现在。”
“那为什么一般高?还有,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?”盛朗觉得让他评价,这幅画即便在幼儿园也该打回去重画。
他冷着脸,把两只小人的胳膊加长,让他们在空中牵起了手,说:“起码也要这样,拉着手。”
“你真幼稚,全家最幼稚的就是你。”
“怎么幼稚了?”
“画个画而已,也要拉着手?”
“能拉着手为什么要分开?”
夏以臻被气笑了,她蹙着眉说:“那你怎么不让他们亲嘴儿呢?”
她说着,把两个小人的嘴巴也加长,像两只触角一样伸出来,又在空中接起来,还绕了几圈勾在一起。
“这样,亲上嘴儿了!解都解不开,系的是死扣儿,高兴了吧。”
“这是亲嘴儿?”盛朗的眉头更皱了,他看不懂抽象艺术,怎么看都像两只蟑螂。
“怎么啦,还不满意。”
“不满意。”盛朗抽出手,将夏以臻的脸扳向自己,狠狠吻上去,“这才叫亲嘴儿。”
他浅浅离开一毫,忿忿地说:“这种事你敢给我偷懒,我不原谅。”说完他又更用力吻回去报复,不让她喘气。
夏以臻一瞬被吻得呼吸不了,她推了推,终于在哼出来一声后才被松开了些,又被人温柔地,湿濡濡地吻着。
盛朗抚摸她耳朵和脖子的手指很凉,嘴唇却很温热。夏以臻睁开眼看着他,在他突然解气一般停下来后,用力拉住他的衣领。
就你会报复,我也吻死你,她心说。
让你小瞧人……
就你厉害……
让你不计后果,这次是你先惹我的……
夏以臻心声滚烫,她赤脚踩上盛朗的脚,狠狠攀住他的身体,更用力地要他抱住,找他已经与自己温度相同的舌尖,像她画的画那样,缠绕着,不让他走。
喘息里她插空说:“盛朗,我已经很殷勤了,没偷懒,我在主动……不主动的是你,总是拒绝我的人也是你……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……”
盛朗摇晃的身体在夏以臻突如其来的汹涌下难以招架,他粗粗地喘着,血液汇集向下,眉心轻汗涔涔,被她扑着连连后退,直到撞上桌子的瞬间,才跌跌撞撞地与她分开。
盛朗的手还在她的腰上没有走,夏以臻轻喘着离开他的嘴唇,沉默着,平息身体的潮热与湿意。安静了一会,她还是垂着眉眼说:“是你偷懒,不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