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纯得瑟。
夏以臻原本还想跟他理论理论,现在已经没心情了。两点了,她要睡觉。
临走前她又平静了一下,好心地说:“行了,你也快睡吧,少喝点水,半夜能少折腾还是少折腾。有事记得叫我。”
盛朗一把拉住她:“去哪。”
他的语气忽的放得很沉,低低的,很冷静。说完又好长时间不开口,眼睛垂在自己指骨上,用力地攥着……
“弄疼了!”
夏以臻眉头一蹙,匆匆去掰他手指,可牢牢的,纹丝不动。
“你说你不认识她是吗?”
夏以臻要气死了:“你喜欢的人我怎么会认识?我又不是全国人民都认识!别弄我,再弄我发脾气啦!放开!”
盛朗冷着脸点点头:“夏以臻,你就只会窝里横。咱们俩现在是谁折腾谁?”他彻底没了耐心,非要一次把这家伙治挺了。
他把她扯过来,扯到身前,一页页翻开那幅画,每页都是她,她的正脸,背影……越往后画得越细致,越往后越带着一种害怕记忆消失,才一次次把细节重复的刻意。
“你给我好好看。”
“夏以臻,你的眼睛,嘴巴,泪痣,手套,围巾,你告诉我你不认识?”
夏以臻瞬间愣在那。
她只知道自己眼睛瞪得很大,一张张盯着看下去,越看大脑越是一片空白。
面前的盛朗喘着气,像气坏了一样,看着她的眼神冷冰冰的,胸口却在剧烈起伏……
他沉了片刻,终于开口。
“两年前,夜市。我被城管查,你提着两桶油追过来,那日我看着你吃饭,吃完把这个忘在我这。”盛朗晃晃那只皮筋,“你说你记住我了,还会来,骗我。”
他忍着腿疼靠近:“别告诉我我画得不像你,连张彼得都看出来了,你跟我装傻是吧?”
“那次你在我面前吃饭,我也是这么看着你,心里炸锅了一样。当时我没别的想法,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,还有没有可能再见到你。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,怕问多了你害怕,问多了你不好好吃饭,跑了。所以我忍了,也忍住了,总想和你来日方长。”
“你走的时候说你记住我了,还会有下次,你知道我有多开心?就那么一瞬间,我甘愿每天等。”
盛朗把画本随手一丢:“你放心,我不是故意跟着你过来又故意住进你家里,遇上你是个意外,巧得我也不敢相信。但既然遇上了,我就不想再错过一次。”
“夏以臻,我想试试。想看看你究竟讨不讨厌我,看不看得起我,或者,能不能也有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