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发抖。
等什么?难道等她承认她好像有点喜欢他?承认她所有的不开心都是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吗?
自打第一次见到盛朗,她就不自在。二十一年,她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普通,她的家庭条件和学习成绩都不好,性格也不讨人喜欢。
认识他以后,一双眼睛就总想看看他,可等他站到面前,又没了能耐,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,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,虽然是学播音的,但她的嘴很笨,也很胆小,为了不出错,不让他小瞧,才只好紧紧闭着嘴……
这人其实也很讨厌!常跟她说些有的没的,不是折腾她就是笑话她。时常弄得她进退两难,又不知所措,有时真想抓住这家伙,把他打扁……
可遇不见时,又有点无聊。
她常坐在院子里,看着空荡的天空,心里空落落的。明明是一场朗日晴空,却像下着春日疏雨,恹而无力,又缠绵得没完没了。
这实在是一句半句说不明白的。尤其是跟他。
况且……她凭什么要说?
就是不想告诉他。
夏以臻杵在这儿,胸口起伏着,不说话。她不喜欢说自己可怜,可她的确觉得有一点儿。比起盛朗画的女孩,她是挺胆小木讷没信心的,不怎么值得被人喜欢。
可盛朗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落在她脸上,夏以臻知道自己的耳朵正红着。应该又在被他笑。
她默默地平息着心里的难过,不知道怎么开口,想了想,又抓到一处盛朗冤枉她的地方,才突然抬起头。
“你为什么说我骗你上瘾?”
夏以臻望着他认真地说:“我这人没什么大优点,但绝不骗人。”她停了停,“不恶意骗人。所以该你说,我什么时候骗你了?”
盛朗把画轻轻丢过去:“自己想。”
咚一声,它正撞在床角上,画上女孩的脸被撞憋了一下。
盛朗也很不爽。他眼里的夏以臻真诚可爱,他们陌生时,她对他都是热情的,可到了眼前,为什么这么气人?
夏以臻一看那幅画,更崩溃了。她盯着那页起皱的纸道:“我不想。”停了停又说,“我劝你折腾我别拿自己喜欢的人撒气,摔坏了也算到我的头上!”
“什么?”
盛朗眉头一下子皱起来,他拿起那个姑娘:“你说她是谁?”
“我管她是谁。”夏以臻的眼睛翻上去,“你也别给我看,我不想看。”
她冷静地说着,心里已经快气绝身亡了。她明明很讲道理了,大事小事吃点亏都不要紧,但这人属实太过分了,算得上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