炽烈。
呼吸轻颤,鼻腔呼出的寒气氤氲成雾气打湿了少年的眉眼。
“十一、十二、十三……”
他只咽下痛楚,依旧低声数着。
陆煜行嗓音低哑缓慢,不曾颤抖半分。
不知为何,白御卿的手有些抖了,他却生生忍下,捏着鞭子的指尖略微痉挛着。
“……二十五、二十六……”陆煜行呼吸一窒一瞬间,随后又继续哑声道,“二十七、二十八、二十九——”
“三十——”
随着三十落下的那一瞬间,白御卿能听到他的尾音松了片刻,他却在这一瞬,猛然伸手扼住白御卿的腕骨,手心炽热滚烫得吓人。
“……公子在抖。”
本该低着头的罪奴直直看着他的眸子,嗓音干涩道。
少年的舌尖舔去唇角的血珠,不知那血珠是主管的,还是他的,只是素来隐着的犬齿难得露出,渗着寒光。
他的眼里是浓墨重彩的情绪,翻涌着寒气狠戾与不知名。
又重复问他。
“……公子抖什么?”
陆煜行的手并不好看,本该是清瘦修长的手尽数是冻疮和茧子,又被抽了三十鞭子,淋漓的血晕了他的指尖,沾着血的手就这么紧紧握着白御卿的腕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