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本,坚硬的面部轮廓刹那变柔。
刻意压低的喘息在寂寥的卧室徘徊,悄悄叹了口气,取出以前的合作商送他项链的包装盒,把方予松的项链包好放进去。
无声无息把东西送回对方的房间,压在画稿上。
祁澍里没吃晚饭,待青年洗完出来,自己也收拾衣物进去。
本以为刚才的小插曲会让对方洗过澡后像只小鼹鼠躲回窝里,没成想他刚从蒸汽缭绕的浴室出来,就看见青年穿着睡衣缩在沙发正对他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,确认是否吹干,刚要收手就被扯住手腕。
方予松抬头看他,那双大眼睛里漫着水光:“我今晚可以……跟你一起睡吗?”
祁澍里听闻身板顿了顿,牵唇反问:“你在哄我吗?”
“不可以一起睡吗?”方予松没有正面回答,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,眼看眉心的褶皱将要叠为千层。
男人弯腰直接打横抱起他,青年顺势勾着他的脖子,苦大愁深的表情这才缓和,下撇的嘴角弧度还原,甚至有上扬的趋势。
祁澍里偏过脑袋,用鼻尖点在他的鼻尖上,缱绻摩挲:“财财都没你会撒娇。”
“喵……”猝不及防被点名,正在咬玩具的奶牛猫扭过身子回应。
“没骂你,继续玩玩具吧。”丢下这句话,便抱着方予松回房间。
路过客厅开关,方予松伸手关掉,等被抱进祁澍里房间时,再顺手开灯,一气呵成配合默契。
祁澍里用后跟带上卧室的门,将人放到床面,盖好被子自己也躺进去。
身上自带热源跟吸引力,青年不由自主往他怀里咕蛹。
“乖,”啄了口他的额头,祁澍里安抚,“明天还要出门,早点睡。”
“还不到十点,睡不着。”
“那你想干嘛?”似笑非笑跟人对视。
询问刚落下,紧致的腰上凭空出现一只手,细腻的指腹在他的沟壑处游走。
动作悠闲得像个览客,倒让祁澍里遭了罪。
他勒令:“不许偷摸。”
“我才没,”方予松亲他下巴,狡黠窃喜的样子像个偷到食物的小狐狸,“我是光明正大摸腹肌。”
“平时不是害羞得很吗?今晚这么主动?”伏在他耳边低语,“想补偿我?”
“不可以吗?”用沾过空调凉气的唇瓣碰上他的喉结,感受突兀的喉结在细微滑动,“你刚才都把我脖子亲疼了,我也想亲疼你。”
说这话时,祁澍里听出对方声线难以抑制地发抖,放在自己腰侧肌的手不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