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后颈的吻来得猝不及防,方予松弱弱呻*吟,膝盖本能下弯。
包揽腰肢的手臂探知对方的身子正在跟泥鳅似的往下滑,用力收缩把方予松重新提起。
“咪!”青年抱住猫咪的手悄然用力,财财觉得不舒服,立马跃出小爸的怀抱在地板打滚。
颈肉最敏感的地方被他反复嘬吸,方予松指甲陷进对方箍在腰间的手臂,失声:“我有点疼。”
疲软的腔调夹杂委屈化作重锤落下,瞬间就将他的心锤成糍团。
“抱歉。”喉咙发紧,祁澍里握拳松开他。
“你……”终于发现他的反常,青年唇线下撇,显得惴惴不安,“是不是我早上莫名其妙发脾气,惹你不高兴了?”
“没有不高兴,”薄唇在他额头点了点,祁澍里低声诱导,“我只是在想,你应该有心事没告诉我。”
工作时间他始终心不在焉,一直在仔细剖析并反省早上的事情。
跟方予松相处那么久,祁澍里知道他没什么脾气,更不可能莫名其妙发作。
像今早突然跟炸毛的刺猬一样,是头一遭。
要真是自己口不择言惹怒他倒还好办,他就怕是对方敏感多思,什么事都喜欢埋在心里自己消化。
十分微妙的地方就在这,方予松偏偏三缄其口喜欢装成无事发生的活泼模样,徒留他独自臆测。
大抵是被他说中,青年眼睫扇动的频率加快,胸膛抽气却不见下坠,像是憋了口气在心里没能疏解。
耐心耗尽都没听见方予松张口说话,窗外暴雨带来的低气压飘入大厅,压得祁澍里喘不上气。
闭眼将人推开,忍住打颤的牙关:“去吧,你去洗澡吧。”
没有回应也没有离开,方予松立在原地半晌,一股脑扑进他怀里。
阴沉的神色在白炽灯下一览无余,祁澍里的指关节格外用力,终究还是没舍得对他说重话。
多次小心翼翼地呼吸,生怕吓到怀里的人:“去吧,其他的洗完澡慢慢商量,乖。”
怀中人仍有迟疑,在话音落下后沉寂了许久,抱着他的力道松动。
垂着脑袋不敢看他,方予松嗫嚅:“那我就……先去了。”
漠然凝望对方的背影,平日温和的眉宇不复,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,窗外飘来雨水与泥土的腥味,灌入鼻腔竟有些酸涩。
视线转向掌心那个从他身上取下来的项链,祁澍里攥紧回到自己房间,把东西一股脑丢进抽屉。
就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,他瞄到边上方予松为自己画的